“不,是我們錯了,那番薯本來就是她的,賣番薯的人是她的師兄。”
沈之言搖了搖頭,臉上笑容變得有些自嘲:“所以,之前就是她幫了三弟。”
沈子雨震驚的張大了嘴,她的臉色越發蒼白,心里慌亂不已。
怎么會這樣。
她之前也是以為三哥能權傾朝野,她才留下來的。
不然她早就走了。
本來她想著,番薯是被沈輕漾搶走的,而當今的陛下也不是昏庸無道的昏君,只要解釋給他聽,他肯定會相信的。
現在卻告訴她,那番薯本來就是沈輕漾的?
是兄長們弄錯了?
沈子雨很不甘心,更不甘心的是,沈輕漾能活的風生水起,她卻要嫁給一個死人!
“雨兒,”沈之言失望的道,“以前在我們的心中,你是個大度能容人的,我們一直以為,沈輕漾回來后,你們姐妹定會好好相處,才去接了她。”
“后來她的出現,差點逼死了你,我們為了你,與她斷親,將她趕出侯府,任由她自生自滅。”
“在我們心中,沒有人能比得過你。”
“可現在沈輕漾沒有再招惹我們了,你為何還要去讓她冥婚?”
他在說話時,心臟也像是被綿綿的針給扎了一樣,很痛。
在他們的心里,沈子雨一直如同一張白紙,干凈無瑕,天真可愛。
她待所有人都極好,溫柔又善良,和那些大族的千金都不一樣,她單純到讓人總擔心會有人欺負她。
現在看到她做的這些事情,他有些猶豫了。
到底是她變了,還是……她從來都是這樣……
“二哥……”
沈子雨很委屈:“如果我是為了自己好,京城那么多人想娶我,我隨便嫁個都行,我還不是想讓你們謀些官職?”
沈之言的表情沒有變化。
沈伯庸和沈玉堂卻神色間有些動容。
這件事沈子雨錯的離譜,可她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他們。
“就算我不嫁給那些人,我還有和晉王的婚約呢,哪怕是嫁給他,也好過現在的侯府。”
想到晉王,沈子雨的心里越發難受了。
她以為晉王不得圣恩,隨時會被圈禁,一直不敢接近他。
要是她早知道皇帝對晉王的態度,她和晉王的孩子都有了。
如何會拖到今日?
“可我為了你們,付出了這么多,連自己一生都搭進去了,你們如今還責怪我?”
她委屈的淚水流淌了下來。
沈之言還想要說些什么,被沈伯庸制止了。
“罷了,現在說這些沒用了,何況沈輕漾好端端的,也沒有去配冥婚,反而是雨兒,把自己搭進去了……”
沈玉堂雖然也很生氣,但他生氣的是,自己差點白白欠了沈輕漾人情。
“二哥,現在當務之急,是雨兒的婚事,難道真要讓她去冥婚嗎?”
“圣旨都已經下了,我們能如何?”沈之言緊緊的握著拳頭,“難道要我們抗旨不成?”
“二哥……”沈玉堂沉吟了半晌,“雨兒不是和晉王有婚約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