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”青月還是有些遲疑,“那沈子雨也并非像是那種會尋死之人,她怎么就真的死了?”
沈輕漾沉默了。
上輩子,她為了幾位兄長,想要招魂,讓他們再見沈子雨一眼。
結果發現,沈子雨并沒有死。
所以,現在沈子雨也只不過想逃避冥婚罷了。
不過,現在她很忙,也沒空去揭穿她,反正要找她也很容易,等把南王的事情處理完再說。
畢竟比起揭穿沈子雨假死的真相,明日夜一的婚事,才是至關重要之事。
侯府。
沈子雨躺在床上,她的臉色蒼白,靜靜的躺在床上。
已經沒有了聲息。
沈之言跪在了地上,輕輕的握著沈子雨的手,他像是傷心到了極致,那雙眼里都布滿了通紅的血絲。
沈玉堂更是不敢相信,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妹妹,現在會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。
她明明說過,她會陪著他們一輩子的……
就連沈氏,也哭紅了雙眼。
雖說她之前對沈子雨有了些不滿,但沈子雨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啊。
十幾年的朝夕相處,如今人沒了,又怎能不痛!
“二哥,五弟!”
沈伯庸疾步匆匆的從門外闖了進來,他的臉色蒼白,連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剛剛有人說雨兒尋了短見,你們告訴我,這都是騙人的,雨兒怎么會死!”
沈之言痛苦的閉上了眼:“這是真的,今日丫鬟來服侍雨兒梳洗,發現她尋了短見。”
沈伯庸的雙腿發軟,幾乎連站都站不住。
幸好旁邊的小廝扶住了他,他這才有力氣沖到了床邊。
“為什么會這樣!”
“我不過出門半日,雨兒為何就沒了!”
他的聲音帶著嘶吼,憤怒,絕望。
渾身都在顫抖。
雙眼更是猩紅。
他們怎么也沒想到,努力了這么久,雨兒還是走上了上輩子的路……
那他們的重生,到底還有什么意義?
這時,家奴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沈玉堂猛地起身,問道:“怎么樣了?沈輕漾會不會來參加雨兒的葬禮?”
家奴跪下稟報道:“五公子,輕漾姑娘說,說明日她要去參加婚宴,沒空來葬禮。”
“婚宴?”沈之言也回頭看向了家奴,聲音帶著不滿,“什么婚宴,讓她葬禮都不來?”
“說是王府一個侍衛的婚宴。”
家奴的話讓沈之言的臉色很難看。
他的胸口堵著一股火焰,就像是上輩子,得知沈輕漾逼死雨兒之后那般憤怒。
難不成葬禮,還比不得一個侍衛的婚宴重要?
“你們喊了沈輕漾?”沈伯庸抬起了通紅的眼,“為何要喊她?”
沈玉堂的臉上帶著難堪:“我們想要讓雨兒風風光光大葬,讓沈輕漾來,也是為了找她借……點銀子……”
如果不是不得已,他們根本不會找沈輕漾開口。
可如今,為了雨兒能風風光光大葬,他們做了上輩子最嗤之以鼻的事情……
找沈輕漾借銀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