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言瞳孔地震,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輕漾。
“不過你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,要不是太傅用畢生心血教你,你也考不上狀元。”
“不像沈鈺,我什么都沒有做,只是把他帶到了太傅的面前,太傅考了他幾個題,就高高興興的收了他。”
比起沈鈺,沈之言確實像個廢物。
沈之言搖著頭,他臉色蒼白,身體連連向后退去。
“不可能,怎么會是你,怎么會是你……”
其實,他并不是沒有察覺。
上輩子,沈輕漾來了京城五年,他們怎么可能當真一點察覺不到她所做之事?
是他們不愿去相信,甚至在心底說服了自己,如此才能毫無負擔的對她下手。
就像重生后。
他們不是沒有察覺到沈輕漾也重生了。
可他們依舊不肯相信,所以就一遍遍的在心里否認。
直到如今,所有的真相都被揭開,瞬間就讓他們如墜冰窖。
沈之言也終于能和沈伯庸感同身受了。
沈伯庸在得知真相的時候,也定然和他現在這樣絕望痛苦。
“為何……”沈之言悔恨的淚水流淌了下來,“你之前什么都不說?”
沈輕漾靜靜的看著沈之言。
“我說了,你們會信我的話嗎?就算我要拉著你去求證,你們會愿意去嗎?”
沈之言悲傷的蜷縮起了身子。
沈輕漾繼續道:“就像我告訴你,沈子雨沒有死一樣,我能帶你去找她,你們不只不信,還不許我再提,沈之言,你們都喜歡自欺欺人,真相擺在面前,都未必會信。”
“何況……”沈輕漾頓了頓,繼續道,“你們忘記了,我一開始就和你們說過,你們若想要重振侯府,我能幫你們,是你們說,要我一個女子相幫,會損侯府尊嚴,你們寧可碌碌無為一生,也絕不受我相助。”
所以,沈家五兄弟那般自欺欺人的時候,她才隨他們去了……
那時,她真的只希望他們能好。
沈之言痛苦的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沈輕漾并沒打算放過他,繼續說:“現在,我沒有再幫你們了,你們確實也變得碌碌無為,那現在是不是開心了?這不就是你們一直以來想要的嗎?”
沈之言很想說,不是這樣的。
他還是更喜歡前世前簇后擁的風光。
可面對著沈輕漾,他竟是沒辦法把心里話說出來。
半晌后,他才用那顫顫的聲音開口:“那大哥參軍,還有四弟,五弟的事情……”
“沈錦弦確實錯過了參軍,我找兵部尚書,將他的名字寫了上去。”
沈之言閉上了眼。
原來如此……
難怪這一生如此不順。
原來,上輩子都是沈輕漾在暗中相助,他們才能過的順風順水。
“沈同鼎太蠢,同洲的人明顯是騙子,我才會阻止他前去,后來為了彌補他,我又找人帶他做生意,不過,他不是總說我阻礙他的前程嗎?我現在沒有阻止他去同洲,他是不是也開心了?”
“至于沈玉堂,廢物一個,讀書不行,武功不行,又不愿操勞,還一身清高的不愿和京中權貴來往,因此,哪怕他繼承侯爺爵位,這位置到他手里也過不了多久……”
“為了保住他的地位,我才為他求娶了公主,否則他一個空有樣貌的廢物,又憑什么迎娶公主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