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珩沉吟了半晌。
“我記得巫門的巫術從來不外傳。”
“確實巫門的巫術不外傳,可總有人要求到天機閣的頭上,之前有個巫門的人來找我師父,我師父的條件便是,讓他帶我師姐三年。”
總而言之,他們天機閣里,就沒有不會的人。
楚珩的目光轉向了北辰帝。
“你師姐還有多久到?”
“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前幾天我收到師姐的信,說是最多五日,便能來京城。”
“好,那我們便再等五日。”
北辰帝將目光收回:“走吧,時候不早了,我們先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沈輕漾點了點頭。
他們剛想要離開,卻聽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。
“太后娘娘到。”
楚珩的眸子一斂,他握住沈輕漾的手,就帶著她躲到了柜子后。
殿門被推了開來。
太后在宮女們的簇擁下從外走了進來。
此刻的太后,身上穿金戴銀,臉上脂粉極厚,完全沒有以往的雍容華貴。
就連她的穿著打扮,也不似她應有的莊重沉穩。
在走進殿內后,太后就讓宮女們全都退下了。
“皇兒今日睡的這般早?”
她冷笑一聲,大步的走了進來。
北辰帝睡的死氣沉沉的,就連通傳聲都沒有把他吵醒。
不過太后也并不意外。
自從服下那子母蠱后,北辰帝就變得很嗜睡。
似乎怎么睡都睡不醒。
太后的目光環視著大殿一圈,視線落向了桌案上。
這里是養心殿,北辰帝辦公的地方。
在養心殿內,有個隔間,平常他累了,便會睡在這隔間里。
太后走到了桌案旁,看到了北辰帝在批閱的奏折,嘴角勾著一抹冷笑。
桌上的奏折,全都是文武百官呈上來的。
她拿起奏折便看了起來。
看完之后,還開始胡亂的批閱。
“湖州水患?修壩?修壩不用銀子嗎?這些老不死的真是張嘴就來,回絕了!”
“還有開國庫賑災?現在不是有番薯了嗎?還要賑災做什么?不是浪費銀子?真是一群老不死的東西,整日就惦記著我們皇家的銀子。”
“還有我前幾日,和皇兒說要造行宮,這些老不死的居然勸諫他!全都罷官了!”
“我現在身份如此尊貴,建個行宮怎么了?什么叫勞民傷財?國庫里有那么多銀子,我建個行宮又花費不了多少。”
楚珩看著太后在幫北辰帝批閱奏折,他的眸子一點點的沉寂了下來。
難怪這些日子,文武百官都怨聲載道。
原來是那些奏折,都是太后批閱的。
“如果你強行引出蠱,會有何后果?”楚珩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光芒。
“輕則受點內傷,重則七竅流血,因為我用丹藥并非是把它引出來,是強行逼出體內,如果他體內的蠱蟲弱小也就罷了,要是它強大,便會想著和他同歸于盡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沈輕漾頓了頓。
“我出門在外,沒帶那么多丹藥,要是去煉藥的話,也得要兩三天的時間。”
楚珩目光冷冽的看向太后。
“那就再讓她多活幾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