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珩從人群外走了進來,目光冷冽的掃過了清河郡主。
“本王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聘禮不是給你,是你借著宮中的人,搶走了本王府中的銀兩。”
清河郡主臉色雪白。
楚珩怎么跟著過來了?
“那些聘禮,裝的是太妃的大半個家當,你覺得本王為何要給你這么好的東西?”
清河郡主握緊了拳頭,眼眶發紅。
“那是太后……”
“太后一句話,便要搶走本王府中大多的家當?”
楚珩的話,讓聽聞這些話的人都炸開了鍋。
這些日子,誰不知道太后要建造行宮。
如今百姓剛剛溫飽,她就想要大興土木。
這怎能不引得民聲抱怨?
現在聽到太后居然借著聘禮為由,想要奪走別人府中大半的家當,這如何不讓百姓憤怒?
“看來這宮中的人,還真是娶不起……”
“我估計這聘禮給出去了,也是落到太后的手中。”
“我懷疑,太后讓清河郡主嫁進王府,就是謀劃著別人的家產,不然為何還沒成親,就要了別人大半的家當?”
清河郡主向后退了兩步,絕望的道:“怎么會這樣……”
她本以為,她這些日子做了這么多好事,總歸會有人站在她這邊的。
誰知道得到的竟然是一片罵聲。
沈輕漾也從人群后走了出來。
一看到沈輕漾,清河郡主的目光就死死的盯著她,眼里帶著不甘,憤怒,憎恨。
“為什么同樣是在做好事,我也得不到人心?”
沈輕漾緩緩的走向了清河郡主:“因為,我不會用別人的銀子,去施善。”
“你說你偷那些聘金是為了行善?若行善需要偷拿別人的銀子,那你所行之善,就不會讓人看中。”
“其二,我獻上番薯,也并非是為了行善,那番薯在我手上毫無用處,不如給更需要她的人,僅此而已。”
“其三,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拿這些珠寶是為了行善,那為何你又把這些東西獻給了太后?借別人之物,去討好他人,這便是你所謂的行善?”
沈輕漾每一句話,都像是一根針一樣,扎在了清河郡主的心上。
“還有,”沈輕漾勾了勾唇角,“這些日子,太后所做之事,難不成你一無所知?她在建行宮,讓皇帝開了那本就不富裕的國庫,用以享受,你是她親封的郡主,你覺得那些批判太后的人,會覺得你真心行善?”
清河郡主這才明白,她是被太后拖累了。
她不是不知行宮之事,可她覺得那是太后的行為,她是她,不會有任何關系。
但從她和太后搭上關系的那一刻起,她就逃不過。
如果,如果她搭上的床不是太后就好了。
要是當初去禮佛的是太妃,那她也能憑借自己的本事,得到太妃的歡心。
有太妃給她撐腰,晉王肯定會同意娶她的。
“林大人。”
楚珩掃向了林子清:“清河郡主偷竊,證據確鑿,林大人現在可以把她送去大理寺。”
“好。”
林子清點了點頭,揮了揮手:“把她帶走!”
清河郡主慌了神。
“我是太后的人,就算你把我關一次,她也會救我一次,你們根本不可能判我的罪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