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丫鬟離開之后,楚珩便從書房外走了進來。
他眉頭輕皺,問道:“沈家的人又來找你了?”
“嗯。”
沈輕漾冷笑道:“他湊了幾兩銀子,說是給我的嫁妝,我明言拒絕了,他卻聽不懂人話,把銀子丟在了我的門前。”
“要不要我將他們趕離京城?”楚珩的眸子暗了暗。
沈輕漾搖頭。
“不必,以后他們再來,我讓人趕走便是。”
楚珩不再多言,只是那雙深沉的黑眸里,卻有一道光芒閃過。
沈伯庸回到家中的時候,發現他給沈輕漾留下的荷包,又回到了桌子上。
他愣愣的看著桌上的荷包,臉上帶著灰敗。
看來阿漾不只不原諒他們,甚至,連給他一些彌補的機會都不肯。
正當沈伯庸心里萬分難受之時,身后傳來了腳步聲。
他轉過身,便望見了沈玉堂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看到沈玉堂,沈伯庸想要說些什么,可又被他的聲音打斷了。
“阿漾不肯收下嫁妝?”
沈玉堂的視線落在了荷包上,冷笑一聲:“阿漾果然不肯原諒我們,就算你現在想盡辦法彌補,她也不可能再成為我們的親人。”
沈伯庸的喉嚨里苦澀蔓延。
“我沒有想過讓她原諒,我只是想要讓我的心里好受些而已……”
沈玉堂嗤笑了一聲,沒有再理會沈伯庸,便走進了屋子里。
入夜。
在沈伯庸入睡后,沈玉堂又睜開了雙眸,他看了眼在旁邊熟睡的沈伯庸,起身走了出去。
距離窯洞不遠處,有個破廟。
這破廟極其的偏僻,平日里也鮮少有人前來。
此刻,破廟的蒲席之上,跪著個白衣女子。
那女子的臉上蒙著面紗,身姿妙曼,她背對著身后的門,冷漠的目光看著破廟里的佛像。
這時。
寂靜的夜色下,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女子依舊沒有回頭,背對著從廟外走進來的人,淡淡的問道。
“你考慮的如何了?”
沈玉堂從破廟外走了進來,目光鎖定了跪在蒲席上的白衣女子。
沉吟了半晌后,問道。
“你當真能幫我?”
白衣女子緩緩的起身,轉身看向了沈玉堂。
“這個世上,只有我能幫你。”
沈玉堂緊緊的握著拳頭。
在前幾日,這個女人便找到了他,說是能讓上輩子的阿漾重生回來。
可前提是,他必須從今往后,幫著她辦事。
這才讓他猶豫了這么久。
“那會不會讓阿漾的身體遭受損傷?”沈玉堂還是不放心,“我雖然想要讓她回來,可我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。”
白衣女子輕輕一笑:“放心吧,我們日后是同盟,我自然不會讓你的妹妹受傷。”
“只不過……”白衣女子頓了頓,“我縱然能讓上一世的她回來,但我用的辦法,可能會讓她從今往后聽我的話。”
沈玉堂的面色一僵,他的臉色蒼白:“會讓阿漾……聽你的話?”
“不錯,本來這些我可以不告訴你,但既然我們是同盟,我還是理應告知你一聲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