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她沒有在意。
現在想來,應該是沈伯庸了……
不過,很快,她就將沈伯庸拋之腦后了,她抬眸,視線一片模糊,但她知道自己所望的方向,是軍營。
“我回了疆城有半月了,也不知楚珩如何了……”
在她失去五感的時候,也為這次的戰事算了一卦。
兇險已過。
很快楚珩便能結束這場戰事。
也正因此,她才會放心的回疆城。
……
“王妃。”
綿霧從門外走了回來,她的手里捧著一束蘭花走了進來。
“奴婢見最近蘭花開的比較好,便摘了些回來。”
蘭花?
沈輕漾怔了怔。
綿霧帶了蘭花回來,可她……卻嗅不到蘭花的氣息。
她的嗅覺也沒了……
接下來呢?是觸覺。
以后楚珩擁抱她,她都感受不到。
還有聽覺……
往后,無論楚珩和她說什么,她都會聽不清楚。
這一刻,沈輕漾的心終于顫了顫。
哪怕是前世已經經歷過同樣的事。
哪怕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卻依舊感覺到心有些發慌。
她死死的扣著掌心,吩咐道:“綿霧,把蘭花拿出去。”
綿霧一愣,急忙跪了下來。
“是奴婢的錯,請王妃恕罪。”
“我沒有怪你,但以后,別拿這些來我的屋里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
綿霧抱著蘭花,邁步走出了屋子。
軍營里。
楚珩指著面前的地圖,聲音冷沉:“楚齊國的軍馬,應該已經逃往了此處,宋將軍,你帶人從這邊去圍剿他,本王帶著暗衛營的人從另一面襲擊。”
宋君硯領命道:“是,王爺。”
“他的兩個下屬國已經敗退了,現在本王要對付的只有楚齊國,那洛子淵上次被本王重傷,如今還沒有恢復,便急著想要來進攻,本王總懷疑他知道了些什么。”
他本以為,楚齊國的人卷土重來,是因為洛子淵的傷已經恢復了。
但如今想來,他有沈輕漾為他治傷,還有顧北辰這個神醫,洛子淵的身邊沒有如此能人。
他的傷,根本不會好的如此之快。
可他在傷沒好的時候,就帶著軍馬朝著大元進攻,如此實在不像是洛子淵的性子。
“王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要么,他以為本王已經傷重不治而亡,但我們大元并未傳出本王命喪的消息,他也該核實消息再大舉入侵,可他并未如此。”
“相比較誤以為本王傷重不治,本王更覺得,他是知道阿漾來了疆城。”
楚珩輕輕的捏住了手指。
從一開始,洛子淵的目的就是阿漾。
他并不知道他和阿漾有何深仇大恨,可為了阿漾,他必然不會留下洛子淵。
宋君硯眉頭輕皺:“是軍中有人傳出了消息?”
楚珩回頭看了眼宋君硯。
“阿漾給本王的護身符丟了后,本王排查了暗衛營的人,并未發現有人成了楚齊國的細作。”
“那本王實在想不明白,那護身符是如何丟的?”
“還有,阿漾給的護身符,別人也只當是個心理安慰,并不會覺得這護身符如此有用,那為何他卻要千方百計的偷走?他既然如此做了,那就是證明,他也知道阿漾的能力。”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