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師父,在場的天機閣的人都眼眶紅了紅。
師父都走了好幾年了。
要是師父在,小師妹也許根本不會有洛子淵所說的前世。
更不會受盡委屈。
楚齊國。
“陛下的傷勢過重,又未曾好好修養,如今才加重了傷情。”
御醫跪在地上,顫顫巍巍的將為洛子淵把脈的手收回,稟報道。
自從半個月前,洛子淵離開疆城之后,便回了皇宮。
此刻的他躺在龍塌上,目光冷冽的轉向了御醫。
“鳶兒如何了?”
御醫身子一顫,不敢看向洛子淵的眼睛。
“陛,陛下……公主她早已經……”
公主她早已經死了。
偏偏陛下不愿相信,讓人連日打造了冰棺,將公主的尸體放在冰棺了。
還讓他們想辦法救公主。
可公主確實已經死了,他們也沒辦法讓人起死回生啊。
洛子淵的眸子微微泛紅,緊緊的握著拳頭。
“這世上,能逆天改命的,只有沈輕漾一人。”
“偏偏那女人狠心無情,曾經對沅兒見死不救,現在更不可能救白鳶!”
可為什么,她明明也是愿意救人的。
她愿意救沈伯庸,也愿意救楚珩,為何就不肯救沅兒。
沅兒那么可憐,性子又那般的好。
從來沒有和她爭搶過什么。
提起沈輕漾的時候,她只有憧憬,仰慕。
這樣的女子,為何她都不肯救——
“陛下。”
門外的侍衛又匆匆來報:“沙場傳來急報,說是陛下再不派兵馬前往,恐怕大元的晉王就要打過來了。”
洛子淵抬起了冷冽的眉眼。
“不急,朕自有其他辦法對付他們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侍衛聞言,也不敢多言,退了下去。
洛子淵攏了攏衣袍,從塌上站了起來,向著御書房走了過去。
他走進御書房后,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副畫像。
那畫上上畫的是個女子,旁邊還寫著大周明陽公主的字樣。
“沈輕漾!”
他死死的捏著畫像,眼尾泛紅,狠狠的將這畫像給撕碎了!
之后,他又拿出了另一幅畫像。
畫像上的依舊是身著華服的大周明陽公主,只是這次的大周明陽公主卻跪在墳前,滿臉的內疚和痛苦。
那墳上赫然寫著一個名字。
洛沅。
洛子淵的手輕輕的揉搓著墳墓上的名,目光溫柔:“沅兒,總有一日,我會讓沈輕漾,不,我會讓明陽來你的墳前跪下認錯,就像這畫上一樣。”
他并不想殺了沈輕漾,他只是想要讓她認錯而已。
可偏偏,她還是和曾經的一樣倔強,死不認錯。
洛子淵的目光,又落向了明陽的臉上,目光帶著恍惚。
其實以前,他和明陽的關系極其不錯,因為父皇就他們兩個孩子,還是一母同胞。
直到有個民間的公主找上門,那公主便是沅兒,是父皇微服私訪時與一醫女所生。
沅兒性子善良,又喜歡黏著他,當時他是不為所動的,因為他的心里只有明陽這個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