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讓丞相無數次都在懷疑,陛下是不是有個被養在外面的妹妹,日日被嫡女欺負。
否則他為何如此幫襯著庶女?反而認為囂張跋扈的永遠都是嫡女?
甚至于,當時有個大臣的庶女喜歡上了嫡女的未婚夫,那庶女跪在了皇宮門外求陛下做主。
這件事傳到了陛下耳中。
陛下便一道圣旨賜婚。
拆散了原本的那對未婚夫妻。
此事,不只這位臣子不愿。
他的親家也不愿。
好好的嫡女變成了庶女,誰愿意?
兩家去御書房求情,陛下卻為此喝止,說他們為了一個嫡女的身份,拆散了那對鴛鴦。
他更是將去求情的兩個臣子都罷了官。
從那之后,再也沒有臣子敢忽視庶女了。
當然,除了這些之外,陛下平日里倒也不會犯糊涂。
所以他們這些年,依舊是任勞任怨的跟著他。
可如今。
在得知陛下給楚城百姓下了瘟疫之后,他們的心都冷了下來。
遍體生寒。
“如若陛下當真做了這些……”
丞相沉聲道:“那也不能怪大將軍叛國,他只是想要救人罷了,大元拿出了藥,所有人都能去領藥,他也只想讓他的手下和滿城百姓能活。”
不止是大將軍。
那些百姓也是如此。
他們所求的不過是簡簡單單,能活的下去。
誰讓他們活,他們便向著誰。
“丞相,你說陛下此去,是否能贏?”太傅沉吟了片刻,問道。
丞相搖頭。
“陛下已經失去了民心,民心所向的是晉王,怕是,這一次極難……”
……
楚城之外。
軍營內。
楚珩坐在營帳之中,正在翻看著近日來的書信。
這時,夜一從營帳內走了過來,稟報道。
“王爺,將士們的瘟疫都已經治的差不多了,就是他們的身子剛好,現在還很虛弱,怕是無法征戰。”
一旦染上了瘟疫,那他們的身體便會變得極差。
即便治療及時,想要恢復還要一段時日。
“等先鋒軍的瘟疫治好后,便讓他們退下休養,其他的人頂上。”
除了這些先鋒軍,他還留了人手,如今在距離五十里外安營扎寨。
那些人并未前入楚城,所以沒有傳染瘟疫,是他留的后手。
否則,一旦所有兵馬都傳染瘟疫,那恐怕無法應對洛子淵帶來的人。
“王爺,那大將軍派人來送話,說是洛子淵前幾日派了親信前來,估計楚城的事情,也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。”
大將軍是知道洛子淵的親信來了。
不過,他沒有對那親信動手。
畢竟親信久久不歸,洛子淵還是會察覺到楚城的變故,所以不如就放他回去。
夜一繼續道:“但那大將軍說,他已經送了奏折彈劾洛子淵,將他的所言公之于眾。”
楚珩緩緩的合上了手中的信。
“洛子淵的軍馬,應該過幾日便能到了……”
他緩緩的抬起了眉眼,問道:“顧北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