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辰帝還在等著消息。
前幾日,他察覺到洛子淵的那些人又開始不安分了。
想到楚珩還在京外,他的心里便萬分焦急,生怕洛子淵的死士又打算對楚珩下手。
就在他焦急時,沈輕漾派人送了書信入宮。
她說,她要以身為誘餌,將洛子淵引出來。
比起楚珩,洛子淵更想對付的人是她。
只要她給了這個機會,那洛子淵無論如何都會出來。
原本皇帝是不打算答應的,可他也知道,只有用這種辦法,才能盡快的將洛子淵引來。
當然,為了將洛子淵引出來,沈輕漾讓他放松京城的守衛,必須讓他能混入京中。
他在沉默過后,還是答應了,卻也派人在暗中保護好沈輕漾。
要是她出了什么事,那楚珩回來會發瘋。
忽然,太監急匆匆的從御書房外跑了進來,撲通一聲跪在了北辰帝的面前。
“陛下,陛下出大事了。”
北辰帝的心咯噔了一下:“洛子淵沒抓到?”
“不,不是……”太監的聲音帶著顫抖,“那楚齊國的前皇帝已經被禁軍統領抓住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立刻寫信給那楚齊國的新帝,說是我們已經抓住了洛子淵。”
他早就和楚齊國的新帝通過信了,那新帝說過,洛子淵若是被抓,就由他們大元處置,他們楚齊國絕不會過問。
“可是……”太監顫顫的開口,“那晉王妃受了傷,現在……昏迷不醒……”
什么?
北辰帝的臉色瞬間大變:“你說晉王妃受傷了?統領何在?朕不是吩咐過他,無論如何都要保障晉王妃的安全?她若是出了事,朕如何面對晉王?”
想到沈輕漾受了傷,北辰帝的心里也不免焦急。
“快,快將御醫全都派去晉王府,無論如何都要在救治好晉王妃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太監行禮退下。
北辰帝焦急的來回踱步。
他和晉王的感情并非是君臣。
當年所有人都迫于南王的淫威,沒有人敢站在他這邊。
只有晉王,義無反顧的為他招兵買馬,還為此被圈禁了八年。
讓太妃吃盡了苦。
他對于晉王母子,一直都是心有愧疚的。
如果不是沈輕漾來找了他,說要以身為餌,那他是不可能會如此做。
可他以為,只要將洛子淵引出來,他再多派點人手,那晉王妃定不會出什么事。
畢竟這里是他們大元,又不是楚齊國,洛子淵起不了什么風浪。
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,那些廢物,還是讓晉王妃受了傷。
“傳統領來見朕。”
北辰帝壓下心頭的怒火,冷聲命令道。
“另外,讓皇后去看看晉王妃,如果在晉王妃受傷的這些日子,再有誰敢提讓晉王納妾之事,直接將他們罷官!”
之前晉王妃生了病,就有很多蠢蠢欲動的人。
如今她受了傷,還昏迷不醒,不知有多少人又想打擾晉王府的清靜。
他已經很對不起晉王夫婦了,那決不能再讓任何人去擾了他們。
晉王府。
太妃坐在沈輕漾的床邊,她抹了抹眼淚,看著坐在床頭的顧北辰,問道。
“漾兒怎么會昏睡不醒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