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三人逃離桃花巷之后,偷偷摸摸去了陸宅。
紀如珍看到他們三個搞得這樣狼狽,就知道事情沒辦成,蹙眉問道:“怎么弄成這樣?”
馮氏道:“我們都是按照您交代的那樣做,可那個小蹄子油鹽不進啊,白瞎我哭了半天。”
蘇福道:“還有她那個夫婿,也是厲害的,一開口就問我們要憑證,要戶籍文書……”
蘇榮道:“那個春枝心思縝密地很,一眼就看出我們幾個不是她的家人,不僅不肯認親,還用板車把我們幾個撞了!她還、還說要報官抓我們!”
他們是紀如珍找來假扮春枝家人的,目的就是把春枝騙離臨水鎮,賣到偏遠之地去,讓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陸景云。
讓臨水鎮的人再也見不著她,那樣所有人都會把她和陸景云那檔子忘了,再也不會有人說丞相之女搶人夫婿。
偏偏這三人不中用,非但沒辦成事。
還把事情弄得更棘手了。
紀如珍聽到他們三個說話都頭疼,當即打斷道:“所以你們就跑回來了?她報官你們怕什么?有我在這,縣令還能動你們不成?”
蘇家三人見紀如珍面露不悅,登時閉了嘴。
回過頭想想,在春枝說要報官抓他們的時候其實不用跑的,但他們做賊心虛……
有丞相之女在背后撐腰,愣是被春枝給趕跑了。
紀如珍看他們三個這樣,就知道假裝認親騙春枝離開臨水鎮這事肯定是不成了,頭疼得揮了揮手。
一旁的婢女立馬開口道:“辦事不利的廢物,還在夫人面前礙什么眼,還不快滾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蘇家三人連忙點頭哈腰地滾了出去。
他們走的時候,陸老夫人剛好過來看見了。
陸老夫人覺得春枝留在臨水鎮,會影響陸景云的名聲,跟紀如珍一合計,就把春枝后腰上有個桃花胎記的事告訴了她。
紀如珍究竟要怎么做,陸老夫人并不知情,這會兒在撞見這幾個外頭,頓時心頭突突。
陸老夫人一邊走進前堂,一邊開口問道:“方才那幾人是……”
紀如珍見是婆母,便同她直說了,“我原本想讓人假裝春枝的家人,騙她離開臨水鎮,走的遠遠地,免得她在損壞我和夫君的名聲。沒曾想這三人都是蠢得,竟然被春枝識破了。”
“被春枝識破了?”陸老夫人一聽這話,心道那還得了,“那現在怎么辦?”
紀如珍道:“能怎么辦?反正他們也不敢把我供出來,只是春枝和她那個夫婿一直留在臨水鎮,臨水鎮的人一看到他們就會談論我和夫君,著實惱人的很!婆母,你還有別的法子沒有?”
雖說紀如珍和陸景云只是回鄉探親,接上陸老夫人之后,就會離開這個鎮子。
但春枝和她那個夫婿卻會一直留在臨水鎮,紀如珍只要一想到他們在這里,流言就一直都在傳就渾身難受。
陸老夫人這輩子最在意就是陸景云,他的前程和名聲決不能毀在春枝的手里。
于是陸老夫人想了想,還真想出一個法子來,她跟紀如珍說:“春枝現在住的地方,就桃花巷的那個豆腐作坊,買的時候寫的是景云的名字。”
紀如珍聽到這話,心里頓時就有了主意,“婆母,此話當真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陸老夫人說:“我記得真真的。”
“那就好辦了。”
紀如珍立刻就吩咐人去把豆腐作坊的原戶主找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