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見狀,臉色瞬間煞白,立刻躲到了門口。
兩個顧家小廝沒看見她,上前對著霍崢行禮道:“霍公子,我家主子讓我倆留下,隨時聽候您的吩咐。”
霍崢嗓音微冷道:“是留下聽我吩咐,還是留下看守?”
兩個小廝聞言,立刻低頭道,“霍公子見諒,小的也聽命行事……”
霍崢沉聲道:“你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,告訴你們主子,不要多事。”
眼前這人雖然衣著尋常,但氣勢凌人,兩個小廝不敢多言,連聲應“是”,便立刻轉身離去。
沒一會兒,這兩人就在霍崢的視線里消失了。
春枝快步上前,輕聲問:“他們走了嗎?”
霍崢回頭道:“走了。”
“玉珠。”春枝伸手去拉玉珠,溫聲同她說:“他們都走了,你別怕。”
玉珠小臉煞白,已然沒有一絲血色,“春枝姐姐……”
春枝道:“你的確不能留在這里了,趁著他們這會走了,趕緊去渡口。”
誰也不知道顧家的人什么時候會再來。
還是快點讓玉珠離開這里為好。
春枝轉身喊了聲,“霍七。”
霍崢語氣如常道:“走吧。”
玉珠跟著走了兩步,又回頭道:“春枝姐姐……那我走了。”
春枝道:“走吧,路上小心。”
玉珠跟霍七一道出門去,春枝關上院門,在院子里做針線。
前幾天都有玉珠作伴,她這么一走,春枝一個人待著,忽然覺得有些孤單。
好在,霍七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。
春枝這樣想著,靜下心來繼續做自己的事。
而另一邊,陸宅。
陸景云連著幾日都歇在外頭,今日午后回來拿了東西又要出去。
紀如珍見狀,忍不住讓婢女攔住了他,上前柔聲問道:“夫君這幾日都在忙些什么,母親常念叨著你呢。”
陸景云回頭道:“最近是有些忙,長安王殿下巡查南州,寧王讓一眾官員作陪,我也在其中。”
“我聽聞長安王不喜喧囂,到了南州怎么就喜歡人多熱鬧了?寧王也是的,長安王巡查南州,讓那些地方官員去應酬就是了,竟還讓你這個狀元郎去作陪。”
紀如珍有些不太高興。
陸景云近來對她有些冷淡,細算起來,是從吳信跟春枝爭奪豆腐作坊開始的。
陸景云大概是知道了,她授意吳信做這件事,所以對他有些不滿。
但他嘴上不說,面上也不露聲色,只是每日忙著在外邊應酬,夜里也不回來跟她同寢。
紀如珍忍了幾天,眼下實在是忍不住了,才讓婢女將陸景云攔住。
陸景云面上什么都不顯,溫聲道:“我這幾日太忙,沒能陪著夫人到處走走逛逛,夫人可是悶壞了?”
陸景云的態度挑不出任何錯處來。
讓紀如珍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。
但是新婚夫妻,連著好幾天都不同房,陸景云忙著為寧王做事,這實在說不過去。
紀如珍拉著陸景云的手,撒嬌一般問他:“夫君,你今日就不能不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