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邊,霍崢揣著春枝給的銀子進了南州城的驛館。
江河帶著一眾暗衛將王爺迎了進去。
“王爺可算回來了。”這些天頂著人皮面具假扮長安王的暗衛無影扯了面具,上前行禮,“這些時日屬下天天被那些地方官員拉著喝酒,都快喝成酒鬼了。”
霍崢沒理無影,徑直往暗室里走去。
周榮經過一夜的拷問,已經半死不活的。
霍崢進了暗室,血腥氣便撲面而來,他微微皺眉。
江河走在王爺身后,低聲稟告道:“周榮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,已經簽字畫押,但……”
這話還沒說完。
霍崢就聽見周榮在那強撐著叫囔,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?竟敢對我動刑!爺奉勸你們盡快放了爺,否則——”
“否則什么?”
霍崢款步上前,直接拔劍砍掉了周榮的右手。
就是這只手昨夜碰了春枝。
斷手落在地上,血濺了一地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周榮凄厲無比的尖叫,“我可是南州知府之子,在南州,我說一沒人敢說二!你、你竟敢砍我的手!”
霍崢嗓音低沉道:“我不僅要砍你的手,還要你的命。”
周榮被拷問了一夜,幾乎沒受什么刑就把事情全都交代了,他想著在南州,沒人能跟他爹對著干,即便簽了口供,上堂之后再反悔就是了。
沒想到這人一來就砍了他右手。
手……他的手沒了。
周榮疼的全身痙攣,咬牙問道:“你、你究竟是誰……”
昨夜周榮剛要動春枝,這個人就帶人殺了進來。
周家老宅的那些小廝幾乎全都被殺了。
尋常人根本不敢殺人。
眼前這個……
霍崢將帶血的長劍拋給江河,“來人,把周榮帶上南州府衙。”
“是。”
暗衛應聲上前,把周榮從刑架上放了下來,拖去南州府衙。
霍崢大步朝外走去。
江河收起長劍,跟著王爺一道往外走。
驛館上下,靜的只聞眾人的腳步聲。
霍崢親自駕臨南州府衙,府衙上下人等原本十分懈怠,一聲“長安王到”,驚醒了昏昏欲睡的衙役們。
霍崢一邊往公堂上走,一邊吩咐道:“去把周賀叫來。”
南州知府名叫周賀。
“是、是……王爺。”衙役連滾帶爬地去找周知府。
霍崢走上公堂最高處落座,血淋淋的周榮被拖到了公堂上,血跡一路蔓延。
“下官周賀,拜見長安王殿下!”
南州知府周賀匆匆而來,帶著一眾下屬跪下行禮。
霍崢敲了一下驚堂木,沉聲道:“周大人。”
周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下,被長安王這一聲驚堂木嚇得不輕,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身側血淋淋的那人哭著喊“爹!”
周賀側目一看,就看見斷了一只手、還被五花大綁的周榮,心瞬間就懸到了嗓子眼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