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春枝道:“陸景云說他在寧王壽宴上看到你了,我說你現在跟著長安王做事,陪同主家一同赴宴也是常事。這寧王壽宴又不是只有他狀元郎去的,你也去得啊。”
霍崢心道看來是陸景云還沒說明白,讓春枝誤解了。
他一邊吃面,一邊問春枝,“陸景云還跟你說什么了?”
春枝想了想,同霍七說:“他說你不是在長安王手底下做事,說你……”
霍崢一顆心頓時就提了起來,“說我什么?”
春枝道:“他還沒說完,你就回來了。”
霍崢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。
還好他回來的及時。
春枝觀他神色,看不出什么來,但陸景云今夜來找她,說的話著實奇怪。
“霍七。”春枝喊了霍崢一聲,“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說,不要騙我,知道嗎?”
霍崢不語,只是一味地低頭吃面。
春枝同他說:“不管是你跟著長安王做事,還是替別人做事,只要你不是為虎作倀就行。”
她以為陸景云今天跑到這里來,是要告訴她,霍七根本不是在給長安王做事,而是在給別人做事。
霍崢正色道:“我絕不為虎作倀,你放心。”
他瞞著春枝的,也只有一個身份而已。
春枝點點頭,說:“好。”
霍崢繼續吃面。
春枝又把話題繞回了遠處,問他:“你在寧王壽宴上沒吃飯嗎?”
霍崢道:“光喝酒了。”
春枝聞到他身上的確有酒氣,但面上看不出來,明顯是沒喝醉。
春枝道:“那你吃完面記得沐浴,我先進屋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霍崢碗里的面已經快見底了。
春枝已經陪著他坐了好一會兒,也差不多了。
她回屋繼續做針線。
霍崢吃碗面,把碗洗了,又到隔壁屋子,寫了幾封信讓江河拿去交給幾個暗中助他嚴查的官員。
如今已經是夏夜。
他打了井水,脫去衣衫,站在院里洗了洗身子。
春枝坐在屋里,一抬眸就能透過大開的窗戶,看到霍崢在沖洗身子。
水嘩嘩地倒在身上,濺起一大片,精壯的腰身沒有一絲贅肉……
春枝想起那些纏綿不休的夜里,男人就是挺著這樣的腰,對她索求無度。
她轉過身去,不能再看,也不能再回想。
不多時,霍崢就洗好了,帶著一身清新的澡豆香走進屋子。
春枝沒有抬頭看他。
霍崢直接走上前,將春枝打橫抱起,“天色已晚,該安歇了。”
春枝手里還拿著針線,忽然被他抱起來,根本來不及放下,無奈道:“小心扎到你。”
霍崢微微彎腰,讓春枝放下針線,才抱著她往床榻走去。
成親這么久了,紅羅帳依舊鮮艷如初。
霍崢吻住春枝的唇,熟練地解開她的衣帶,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害羞,知道她最不能碰觸的地方。
也知道她做事的時候,要熄燈。
霍崢在春枝開口之前,就拂袖熄滅了油燈。
紅羅帳落了下來。
兩人在帳中抵死糾纏。
霍崢今日做的格外兇,春枝被他親的險些喘不過氣來,只能一遍又一遍喊“霍七”,同他說:“輕點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