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還沒來及問季家表哥要說什么事,那位貴女便帶著兩個小婢女上前來了。
貴女看到季長風,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,張揚明媚的臉上多了幾分羞澀,問他:“我爹數次邀你過府赴宴想謝你救了我,你為何不來?”
季長風神色有些僵硬道:“我只是順手救了徐小姐,無需報答,貴府高門大戶,季某不便高攀,還請姑娘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“你!”那貴女有些生氣,但好像早就知道季長風是這個脾氣,只氣了一會兒就再次開口道:“是不是我爹同你說了什么?他擺架子擺慣了,你不要同他計較,若是他言語冒犯了你,你與我說便是,我自會……”
季長風道:“徐老將軍戎馬半生,我萬分敬仰,怎會計較?只是季某已有家室,不便同小姐有所往來,還請小姐莫要再來尋我。”
“你說你已有家室,那你夫人呢?”
徐小姐徐思蕓早就派人打聽過季長風,他是成過親還有一個女兒,但是他先前每個月休沐都會回家,成親之后反倒很少回家。
前些日子他夫人還帶著孩子離開了。
這樁婚姻不僅名存實亡,而且開始地十分蹊蹺。
季長風這人十分古板,不管徐思蕓怎么做都難以靠近半分,這樣的人卻在娶妻三月不到便迎來了女兒,且成親之后夫妻長期分居,如今更是面都見不著了,這事定有蹊蹺。
徐思蕓篤定地說:“你不是準備跟她和離就是已經和離了。本小姐不介意你成過親,救命之恩就該以身相許,本小姐就是看上你了,只要你愿意,我爹那邊我會擺平,你只要高高興興進我徐家的門就行了。”
徐老將軍其實也很滿意季長風做女婿,只是他的兒子不成器,先前日子還跟王家郎君爭戲子當街打了起來,被京兆府給拿了,事情鬧到御前,害他一把年紀了還被皇帝申斥,老臉都丟光了。
眼看著兒子爛泥扶不上墻,徐老將軍就想著給女兒招個上門女婿。
可季長風不愿意。
別說他現在還沒跟玉珠和離,即便沒有玉珠,他也不愿上將軍府當贅婿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季長風拉著玉珠,對徐思蕓說:“這是我夫人,玉珠。她只是這些時日太忙了,才帶著女兒住進了長安王府,并非徐小姐想的那樣,入贅之事還請莫要再提。”
“你是季長風的夫人?”
徐思蕓難以置信地看著玉珠。
方才兩人的馬車就近停下,幾乎同時從車廂里下來,打照面的時候,徐思蕓覺得這姑娘生的真好看,乘坐的又是長安王府馬車,便點頭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哪知道她竟然就是季長風的夫人。
玉珠聽他們兩個說話,基本也把事情了解地七七八八了,她見季長風不愿意同徐小姐糾纏,就順著他的話說:
“我這些時日在王府忙的抽不開身,所以才對夫君有所疏忽。他為人正派,時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徐小姐也不過是其中一個,若救命之恩個個都要以身相許,季家那小宅子怕是早就住不下了。”
徐思蕓還想再說什么。
季長風搶先道:“徐小姐,我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還請你不要再來找我,我與夫人先走一步。”
他說著,就拉著玉珠走了。
“季長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