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中的校園里,另一輛炊事車前,戰士們隊列整齊,正在井然有序的打飯。
隨后,他們紛紛端著飯菜,走到幸存者中間,和他們一起席地而坐。
一時間,校園的空地上熱鬧了起來,大家邊吃邊聊,戰士們分享著戰斗中的驚險故事,幸存者們也講述著各自在末世求生的艱難歷程。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,吃飯的這段時間,歡聲笑語一直不斷,讓所有人暫時忘卻了身處末世的壓力。
這些都是出于賀斌的安排,下午那會,他就敏銳的察覺到,幸存者的心中積壓了太多的負面情緒,如果不及時疏導排解,遲早會釀出惡果來。
一些戰士還趁著大家不注意,悄悄的將自己餐盤里的飯菜,勻給那些看起來更加虛弱的孩子和老人。
這些小小的善舉,折射出的是人民軍隊永不褪色的本質。
吃過晚餐,戰士們沒有立刻休息,而是抓緊時間檢查裝備補給彈藥。
隨后,他們又幫助幸存者們加固圍墻,檢查防御設施,安排夜間崗哨。
隨隊的軍醫和衛生員們也忙碌起來,為患病的幸存者診斷病情,發放藥品,緩解他們的痛苦。
夜幕徹底降臨時,賀斌蹲在籃球架下抽著煙。
忽明忽滅的火星里,他看著不遠處的教學樓在怔怔的出神。
突然,他的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賀斌警覺的回頭一看,來的是他的通信員。
看著他急匆匆的模樣,賀斌趕忙問道:“發生什么事了嗎?”
“報告,剛剛無人機偵察發現,兩個路口外的街道上,有十幾名幸存者,他們身后有喪尸在追趕,情況十分危急。”通信員利落的回報道。
賀斌蹭的站起身來,一邊往裝甲指揮車的方向走,一邊果斷下令:“讓一連派兩個高機班去接應,再帶上一輛高機動運輸車。”
四百米外的街道上,十幾個黑影正在跌跌撞撞的狂奔著。
斷后的男人揮舞著消防斧,斧刃卷起的血珠在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紅光。
“都堅持住!不能停!”他一邊喊,一邊拉著身邊的女子,他們的身后濃烈的腐臭味已經近在咫尺。
就在這時,幾道雪亮的光柱撕裂黑暗。
“咚咚咚······咚咚咚······”,車載機槍的咆哮聲響徹整條街道。
就在賀斌急著處理突發情況的時候,和平鎮這邊的武警訓練基地中,王翰宇正拿著一份新聞稿在認真的看著,手中的筆不時地在稿子上圈圈點點。
沒錯,這位資深軍迷在當上播音員之后,又搬回了基地。
之前收復和平鎮之后,為了落實軍民分離的政策,他跟著大部隊搬到了博文學院。
雖說鎮上也有部隊駐守,卻不像之前在基地那樣,隨時隨地就能看到各類武器裝備。
這一下,可把他這個軍迷憋壞了,整天無精打采,抓耳撓腮的,干活都沒什么精神,像是丟了魂一樣。
當聽說部隊要招募播音員的消息時,他第一個就跑去報名了。
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,純粹是想碰碰運氣,沒想到最后居然被選上了。
其他三人,多多少少都有在初高中,或者大學參加過學校廣播站的經歷,在播音方面算是有些基礎。
唯有他,憑的是當初搞直播時跟各路牛鬼蛇神瘋狂對線,練出來的嘴皮子。
不管怎樣,他入選了,也如愿以償的搬回了基地。
明天早上,將由他搭檔王柔進行首次播報。
他很想將這份工作長期干下去,所以即使深夜了,還在不停的熟悉著稿子。
就這樣,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,王翰宇的眼皮越來越重,不知不覺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清晨,當勤務兵敲響房門時,王翰宇從睡夢中驚醒。
他胡亂回應了一聲后,趕緊活動著被壓麻的胳膊,略有些胖的臉上,全是衣服的褶印。
吃過早餐,等他來到廣播中心時,陸誠和付金年已經等在那里了。
看到他,陸誠笑著打趣道:“天兵來啦,怎么樣,今天準備怎么播,用紐約腔還是加州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