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誠所在的車隊卷著黃塵,駛入了夏官營機場。
在他上次視察過后,這里顯然已經被重新整修過,至少機庫上的那幾處破損處被填補了。
此時,機場的主跑道上,三架軍用飛機格外的醒目。
其中一架是和夏官營機場原有的運-8外形極為相似的運-9戰術運輸機,兩架線條硬朗,掛載著導彈的殲-16重型戰斗機,靜靜的停在稍遠的位置,引擎雖然已經關閉,依然帶著一種蓄勢待發的威壓感。
陸誠的目光迅速掃過現場,直接看向了運-9的機頭附近,一群人正站在那里,遠遠望去各個身姿挺拔。
車隊在距離飛機約二十米處停下,警衛排的戰士們率先下車,迅速散開。
陸誠和付金年推開車門,踏上了堅硬的停機坪地面。
機場守衛部隊的負責人率先跑了過來,陸誠直接問道:“怎么不請客人們先進去。”
“首長,我邀請了,可他們不愿意,說是要等您來。”負責人連忙解釋了一句。
此時,對面的人群已經迎了上來,為首的是兩位身著作訓服的大校軍官。
機場守衛部隊的負責人不再多言,而是簡單的為雙方做了介紹。
“陸旅長,付政委,久仰大名!”左側那位身材高大,面容剛毅,約莫五十歲上下的大校率先開口,聲音洪亮,帶著軍人特有的爽朗。
正是鼎新基地副司令周振邦,只見他主動伸出手,目光如電,迅速在陸誠和付金年身上掃過,帶著審視的意味。
隨即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,陸誠的年輕遠超他的想象。
“周副司令言重了,勞煩各位遠道而來,實在是辛苦了。”陸誠上前一步,握住周振邦的手,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掌心厚實的老繭和沉穩的力量。
很快,他的目光就轉向了周振邦右側那位軍官。
此人身材精悍,比周振邦略矮,但站姿如松,眼神銳利得就像能穿透人心。
他的臉龐線條分明,皮膚是長期在西北風沙中磨礪出的古銅色,嘴角習慣性的抿著,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沉靜與鐵血氣質。
“陸旅長,付政委,幸會。”白勝文的聲音不高,卻異常清晰,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。
他同樣伸出手,與陸誠和付金年一一相握。
白勝文雖然沒有多余的客套,目光毫不掩飾的注視著陸誠年輕的臉龐。
“白旅長,久仰‘拂曉雄關’的威名,今日得見,實屬幸事!”陸誠鄭重的說道,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敬意。
他能感受到白勝文身上那股子近乎實質的殺伐之氣,這是真正從鐵與火中走出來的將領才有的氣場。
周振邦又介紹了隨行的幾位鼎新基地的軍官,以及62旅的幾位核心參謀人員。
寒暄過后,周振邦看了看腕表:“張參謀長那邊……”
“張參謀長正從河口前線趕來,路途稍遠,即便搭乘直升機,抵達也還需要一些時間。”陸誠解釋道:“外面風大,請各位移步到機辦大樓會客室稍坐,我們正好可以先交流一下當前的情況。”
“也好。”白勝文簡潔的應道,目光掃過機場四周簡易但嚴密的防御工事和警戒哨位,對陸誠所部的組織度又有了新的認識。
一行人離開空曠的跑道,走進了機場辦公大樓。
會客室內,眾人紛紛落座,茶幾上擺放著熱茶,氤氳的熱氣,裊裊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