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的時候,幾乎每一次帶著人頭燈籠這個能力極為強大的詭異出現,楚青手中都會拿著一個,用來抵消人頭燈籠的aoe效果,以免造成誤傷。
真要是說起來,手里的這把黑傘,還是第一次用來被楚青正兒八經的當做是它的本身用途:雨傘來使用。
而在這樣淅淅瀝瀝的雨水之中,楚青感覺到,這把陪著自己時間不短的黑傘,在這樣近朱者赤的熏陶之中,終于也出現了一些變化。
血字詭的誕生,楚青便知道,詭異的誕生,是沒有規則的。
但是,時常與陰氣作伴,時常伴隨著詭異而出現,同時發揮了特定功用效果的物件,的確很容易發生變化。
比如說這把黑傘。
它被楚青所用的時候,始終都是一個效用。
抵擋的還都是人頭燈籠那樣恐怖詭異的能力,可謂是居功至偉了。
而在今天這樣的一個特殊時間,之前的量變似乎終于引來了一個相當特殊的質變,
楚青看著這把黑傘,
不知道何時,他的雙瞳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,
果不其然,血瞳似乎也被這黑傘的變化,吸引了一些的注意力,不再繼續催促著楚青,讓其盡快的吸收掉那只鬼娃娃,而是同樣盯著那黑傘看了起來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血瞳的觀察,相比起血字詭的成型難度,這只黑傘,無疑差了不少,
所以,在這個時候,黑傘的變化更快了。
原本只是普通的塑料布的傘面,似乎緩緩變成了一種特殊的紙質材質,比起之前,更加的漆黑,也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特殊質感。
然而,也就僅此而已了,
詭異的變化,外形如何,并不是那么的重要。
楚青卻一下子來了興趣。
他知道,這個時候,是這把黑傘正在逐漸朝著詭異過渡的時候。
然而,事實上,對于這黑傘會變成什么樣子,楚青并不在意。
相比起血字詭,這把黑傘對他而言,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。
所以,他抬起頭來,很快,便看到了剛剛那個福熙小區,那個剛剛被人掛在了窗口的女人。
她的那個丈夫,如今去了哪里,或是逃走,或是跟著一起自殺上路,楚青不知道。
楚青也不在意。
他腳步返還,重新來到了那處窗沿之下,血紅色的雙瞳猛然鎖定。
隨后,那原本已經幾乎快要干涸的傷口與血液,竟然再度緩緩的流動了起來。
血瞳,控制的便是生靈血液。
而那緩緩滴落的血液,準確無誤的,都落在了那把正在發生關鍵變化的黑傘之上。
大概滴落了五十毫升左右,楚青控制著血瞳逐漸停止,隨后,站在了房檐之下,即興的發揮起了他那幾乎快要忘記的差不多的專業知識。
他用手指,以鮮血為畫作,緩緩在那黑乎乎的傘面上開始了勾勒。
那是極為抽象的一幅畫。
旁人看到了,或許只是一些無意義的涂鴉。
畢竟,以鮮血,在這傘面上勾勒圖畫,實在是太過困難了。
但是好在,這把正在逐漸蛻變的黑傘,似乎明白楚青的心意。
一座座的樓房,一個個的街道,以及那飄蕩的血雨。
沒錯。
楚青此時此刻,在這蛻變黑傘之上所書畫的,不是別的,
正是這座洛城,或者說是,未來的洛城,
他所想的,被他所掌的,
枉死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