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，看著眼前的北山公墓，與半個月前，幾乎完全變換了模樣。
她曾經在夢中出現過，重新來到這里的場景，但是她沒有想過，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。
她沉默的跟著楚青走入了那座同樣變化的小屋之中。
楚青與其相對而坐，他抱著懷中的玄瞳，微笑著看向了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柳憐：
“怎么了？”
柳憐張了張嘴，還是道：
“死了，都死了。”
楚青點了點頭：“督察署的那些人嗎？”
他并不驚訝，甚至沒有半點波動和在意。
柳憐抿了抿嘴，她竟然不知道如何表達了。
因為她明白，或許秦偉，王隊長，孫源，整個督察署特別行動組的他們，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說，生與死，不會有半點的意義。
她甚至不知道，自己，對于眼前這個男人來說，有沒有什么意義。
所以，她并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里，能不能改變什么。
但是很顯然，對于她來說，這一刻，能夠有一個為之傾訴的人也是好的。
倒是楚青，看到了對方身上的陰氣，想了想道：“你們進入到了那濃霧里了？”
他在昨天深夜，親眼看到了那片濃霧，雖然沒有靠近，不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，但是很顯然，那東西的陰氣品級不低。
果不其然，柳憐點了點頭。
楚青也來了興致：“那是個什么詭異。”
實際上更讓他好奇的是，別說是這些人，就算是他，若是沒有什么理由的話，也沒有必要去找一個可能是八品詭異的麻煩。
那些普通人已經被疏散了，既然如此，還要進去干嘛呢？
他的話，似乎刺激到了柳憐，她再度想到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，那個宛如是地獄之中一般的場景，那種疲憊，仿佛連思索都無法進行。
“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么可怕的詭異，我們即便是找到了規則，卻仍然……
在霧里，不能停下，一旦停下……就會觸發死亡規則……而且怎么也走不出去，
同時，所有的詭異能力，包括體力什么的，也會被快速消耗。
秦哥，王隊，孫源他們……”
說到這里，她的眼眶在這一刻，終于變得通紅。
楚青對于柳憐的哀慟沒有半點感覺。
魯迅說過，
‘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。’
他倒是沒有覺得吵鬧的地步，但是全部的心神注意力，也都只是放在了柳憐的話語上，思忖著，上一世這個詭異的下落。
動靜這么大的詭異，他雖然很早就離開了洛城，但是應該也聽說過。
不過，后續在洛城似乎沒有什么大的動作，很有可能是被其余的詭異，或是歸鄉站臺，或是血睛龍君直接干掉了也說不定。
而且聽這能力，實際上也就那樣吧。
他看著眼圈通紅，金豆子快要止不住的柳憐，繼續詢問著自己的好奇，同時轉移話題道：
“既然是這么可怕的詭異，你們進去做什么呢？”
柳憐沉默，隨后還是道：“陰職！”
“嗯？那只霧鬼的身上，有陰職的信息？”
楚青這一次還真是有些沒有想到。
陰職的由來，有秘境之中的遺留，有秘境破碎的信息，有冥器的顯現，還有便是詭異身上所攜帶的知識。
其中，秘境之中包含的幾率是最大的，同時，甚至極為高級的秘境之中，會相當完整，有的甚至會有珍貴無比的上三品的陰職轉職儀式和要求。
而后面的冥器和詭異身上的，就相對罕見了。
但是，罕見不代表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