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為什么沒有直接以血瞳將眼前的五人擊殺。
因為他有著絕對的把握。
他絕對相信,自己在落座之后,自己在這個權能之室內,下達的指令,會比這五個人加起來的效果都要更好,都要被權能之室所聽從。
這只詭異的規則能力,沒有注解‘權利組成’的指令出現相悖的時候,會怎么樣。
但是,血瞳的絕對鎖定之下,最頂配的權重觀察之下,對于權能之室的這方面能力,他已經猜到了。
這樣的情況下,他便可以猜到,權能之室可沒有什么所謂的理事長之說,詭異的運行原理很是簡單。
誰在這個房間之中,所賦予它的權重更高,那么,它將會更加傾向于誰的命令。
權力組成的介紹之中,生靈的品級越高,所額外賦予權能之室的權重也就越高,所以,誰給的多,它就聽誰的。
且不說楚青所駕馭的那些詭異的權重加成,就是楚青的品級早就已經晉升八品,
而這五個老東西,只是九品。
每一個品級的差距之大,不說如天塹,但是也是難以跨越的屏障。
所以,他并不著急讓血瞳將這五個礙事兒的家伙先行送走,而是選擇讓權能之室出手。
他想要看看,這個房間的能力和效果,到底怎么樣。
事實證明,他的猜測沒有用。
這間權能之室,絲毫不在意‘權力組成’的人是誰。
或許,對于它這個‘權力化身’來說,執掌權力的人,與權力本身,并沒有任何關系。
他們,只是供養權力的一個陰壽提供的工具而已。
所以,在碧綠色的全知之眼看向了在場五人的時候,他感興趣的盯著五人。
他們開始顫抖。
死亡的恐懼,籠罩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,
沒有人想死。
但是,飽嘗了權力滋味的他們卻也應該明白,權力最為讓人著迷的地方,就在于它無法被違抗。
所以,仿佛有著一道無形的韁繩出現。
狠狠地勒在了他們的脖頸上。
陰沉黑暗的房間之中,氣氛在這一刻壓抑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。
痛苦的掙扎,咯咯咯的聲音。
他們的嘴角,不由的出現了一道道的白沫。
他們的雙眼,在這一刻無比充血并且睜大。
他們想要將那無形的韁繩從他們的脖頸上掙脫。
死亡,是多么痛苦的過程,又是多么解脫的結局。
楚青托著下巴,欣賞著這一幕。
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殺戮的快感。
他只是平靜的看著,對于他們的死亡,他并不關注。
他更不在意他們這些人在時代之前的身份與價值,
他所關注的,只是眼前的死亡本身,以及實現死亡的過程與方法。
他就只是這么牢牢的看著那個綠色的大眼珠子。
這張桌子,以及這個房間。
終于,那另外五張椅子的尸體,被它吞噬了。
然后,楚青便看到了,在這個房間之中,再度出現了五個其余的綠色三角形眼珠。
楚青眨了眨眼,伸出手來,陰影之手,將這五個一模一樣的三角形迷你全知之眼放到了手中。
這一刻,整個房間之中,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。
他獨享著,這屬于權力的果實。
他看向了這果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