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想到了這里的時候,唐歡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兩幅畫作。
他毫不客氣的說,那兩幅畫,就是自己最為得意的作品。
只不過,其中一副送給了那位楚江王大人作為了贈禮。
不是別的,正是那個他站在了‘望鄉臺’上,所做的名為‘陰曹一角’的北山公墓圖。
要回來是不可能了。
所以,他最為得意的畫作,便只能是另外一副了。
而那副,是他才剛剛調任滎城沒有多久的畫作,但是,卻是他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,甚至沒有之一。
想到了這里,唐歡來到了一旁的桌中,珍而重之的抽出了一個卷筒,將一副畫卷緩緩展開,用兩側的鎮尺壓住。
畫作之中,是一個站立的身影。
血紅色的漩渦之前,那一道身影一身漆黑風衣,散碎的發絲之下,他的臉龐被陰影模糊化了。
只留下一對血紅色的雙瞳,無比清晰。
他懷中趴著一只黑貓,肩頭站著一只暗紅色羽毛夾雜的黑鴉。
身后,一個一身雪白的女人手中,拎著一個同樣如血的燈籠。
邪異,神秘,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睥睨之意,在這張畫紙上,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這張畫,就是他最為滿意的作品。
就用這張?
驀地,唐歡還真有些舍不得。
但是不得不說,晉升的誘惑,比起什么都要更大一些。
而晉升的儀式之中,所需要的,便是自身最為滿意得意的畫作,而且很顯然,以自身鮮血與陰氣為墨,重新畫一張的話,需要的鮮血什么的硬性條件也就罷了。
時間成本也擺在那里不是。
且作為流浪畫家已經完成了圓滿的進度,唐歡稍稍一想,便可以想到,還能夠如何進行一定幅度的修改。
于是,他抿了抿嘴,終于不在猶豫。
拿起了一旁的墨盒,裁紙刀輕輕的切破了手腕,鮮血噴涌而出,很快,便將墨盒沾染的一片猩紅。
他捂住了手腕,一張畫紙扣在了手腕上,很快,鮮血不在涌出。
而唐歡也只是臉色稍稍蒼白了一些,然而,卻讓他眼神中的興奮與狂熱更加濃郁。
頓了頓,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,拿起了自己的畫筆,他先是修了修一些畫作的邊角,
隨后,終于蘸了蘸血紅色的‘墨汁’。
他瞇起了眼睛,這一點猩紅色的鮮血,與陰氣的濃密結合,瞬間被其點在了一處。
不是別處,正是畫作男人的左瞳之中,
瞬間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男人的左瞳在這一刻變得一片明亮而又猩紅,仿佛是要活過來一般。
神乎其技的畫工,在這一刻,給這個已經似乎相對老舊的畫作,賦予了如畫龍點睛般的效果。
然而,他猛地提起了一口氣,就要再度沾染墨汁,將右瞳同樣點亮的時候,陡然之間,畫室的門被敲響。
“老大,華陽區那邊,出現了緊急情況……”
唐歡眉頭微微一皺,不過,八品的晉升,也不差這么一會。
他拿著畫筆,連忙走了出去。
他的畫室,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,他不需要擔心什么。
然而,唐歡所不知道的是,在他鎖上門剛剛離開之后。
那個被鎮尺所壓住的畫作上,那畫作上的身影,被鮮血與陰氣所侵染的左瞳,
突然,
眨了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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