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胸針之上,血紅色的眼眸瞳孔微微眨了眨。
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。
然而,傾城只是瞟了一眼后,雪白的手指伸出,抓在了血紅的胸針之上,將那視線完全遮掩住,它坐在了沙發上,在沙發上輕聲的低語呢喃著:
“親愛的青,我想我們之間,在沒有真正見面之前,應該還是保留著一份朦朧感,這樣最好不是嗎?畢竟,我是那么的期待你我的見面。
你可不能用這么狡猾的方式,先看到我哦……”
血瞳的視線在這一刻仿佛被一道紅色所蒙住,所有的一切,都看的不是那么的真切。
它是那樣的著急,似乎對于這樣的一個東西出現極為不習慣。
“別急,強大而丑陋的家伙……”
此言一出,血瞳變得更加暴躁了。
只不過,它沒有再度理會,它說了一聲之后,便轉過手來,將那胸針對準了眼前的黑衣紙夫人。
這一刻,這個血瞳胸針仿佛是它的第一視角直播攝像頭一樣。
它一邊行動著一邊對著血瞳喃喃開口:
“親愛的青,你是怎么找到這只特別詭異的呢?它是這么的特殊!我在它的身上,竟然沒有看到任何多余的欲望!
真是讓人……羨慕的東西啊,不像是我,美麗的我,連我自身都不由得為其深深著迷而無法自拔呢……”
血瞳鎖定在了黑袍紙夫人的身上,隱沒在它后面的生靈,似乎不明白這位‘女網友’到底要做什么。
似乎更加沒有想到,這位女網友的一些情況,遠遠超過了想象。
因為下一刻,眼前的那個紙夫人在靠近了它的身影之后,一丁點的征兆都沒有,這個同樣是七品,雖然能力狀態有些特殊的黑衣紙夫人分身,就這么直接僵硬在了原地。
在血瞳的注視之下,這個本身就是去送死的紙夫人分身,的確完成了它的使命。
沒錯,它死了。
甚至于,連如何死的,都沒有看出來。
是什么樣的規則發動,也根本沒有看出來。
它的身體僵硬在了原地,一動不動,它的那全部都由紙張所做的身體中,開始出現了一抹鮮艷的血紅。
這血紅,不是鮮血的流動,而是一個特別的東西在從皮膚,身體下面生長出來。
那是一朵花。
一朵古怪的花朵,從黑衣紙夫人的分身之上緩緩生長了出來。
它是那么的嬌艷欲滴。
盡管,伴隨著它的生長,黑衣紙夫人分身宛如是融化了的蠟像、沒有氣的氣球一般,快速的萎靡,消散著。
而它,伴隨著生長,紅色越發鮮艷,其中還有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明媚之感。
那么的美麗,那么的誘人。
就在血瞳的注視之下,它拿著這枚血瞳‘攝像頭’,緩緩走近了黑衣紙夫人的尸體所在,輕輕伸出了手掌。
它的皮膚雪白,在那手掌上,看不到任何的毛孔與汗毛,只有如人類一般的青色血管,在雪白的肌膚之下。
它的手指修長,比起世界上任何完美的鋼琴師的手指都要修長卻得體。
而在那手指的指甲上,是五只血紅色的,修理的極為標準尖型指甲,讓原本就已經修長的手指更加增加了幾分別樣的魅力。
就是這樣一只完美的手指,輕輕捏住了從紙夫人的身體上生長出來的那朵血紅色的花。
隨后,猛地這么一拔。
登時,原本就已經不剩下什么的黑袍紙夫人,再無半點余地,徹徹底底的消弭干凈了。
連一絲一毫的殘留都沒有剩下。
傾城并不在意這些,它只是欣賞著手中的這朵花。
花瓣猩紅,枝葉卻是純黑色的。
它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花朵品種,卻有著任何花朵都無法比擬的絕艷美麗。
“太美麗了,無欲之花,真是美麗啊!僅次于我的美麗……”
“親愛的青,你覺得呢?”
眼瞳看了一眼身旁的身影,然而,卻也無法映入眼簾之中。
那一道身影再度出聲:
“別急。我知道,你并不信任我,親愛的青,我知道,這是人之常情。但是,你應該相信我,我對你沒有惡意。
真的!我們是朋友不是嗎?我幫你一個忙,你也可以幫我一個忙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