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狐疑古怪的看向了眼前的紙夫人。
愛？
難不成是上次傾城兩次干掉了2號紙夫人分身的時候，欲望之力通過分身傷害到了紙夫人本體，讓它腦子壞掉了？
不過，楚青眨了眨眼，反應還是相當迅速的。
他微微一笑，然后點了點頭：“是的，我當然是愛你的。”
愛，這個東西，說無用的話，它甚至可以約束乃至是驅使一位王級御鬼者，說有用的話，甚至換不來一天陰壽。
但是，在眼前的這個想要逐漸變成人類的詭異身上，顯然意義非凡。
他也絲毫不介意，讓一個潛力非凡，實力強大的詭異，和他的羈絆更深一些。
之前紙夫人的七品晉升，那特殊的要求，以及最后的晉升情形都證明，紙夫人會進行一定的情感共鳴，這是想要成為人的最重要因素之一。
現如今，雖然說不知道紙夫人從哪里聽來了這么一個詞，但是，愛這個字，的確是生靈所獨有的，在人類的身上，也凸顯的更加全面一些。
所以，作為北山公墓的主人，作為陰宅地主，作為未來的卞城王，楚江王，為了手下的詭異，楚青沒有半點猶豫的選擇了犧牲自己的情感，來想辦法幫助紙夫人后續晉升。
果不其然，話音落下，眼前的紙夫人肉眼可見的露出了喜意，它忙不迭的點了點頭：
“好，太好了……我也愛你……”
看著絲毫不掩飾的表達所謂的愛的紙夫人，楚青怎么都感覺有些抽象。
這種仿佛是一個正在欺騙智力障礙少女的壞人渣男一般的‘負罪感’，讓他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。
似乎是看出了楚青臉上的躊躇，紙夫人眨了眨眼有些忐忑道：“怎么……不好吃嗎……肉末，我改良的，是朋友的肉！好吃！”
朋友的肉？
什么亂七八糟的？
等等！
陡然之間，楚青想到了之前周會的時候，周瀅竹和他說過的一件事兒，那個孫國強，似乎就是紙夫人的鄰居。
紙夫人既然要融入人類社會之中，這個朋友，不會就是孫國強……
楚青嘬了嘬牙花子，看著那金黃發紅有的還有甚至發黑的肉末，
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，為了活著，他可以做出許多事情。
但是，他也不是一個變態。
不過很快，他呼出了一口氣，他知道，這不是孫國強的肉，這是黃太歲的肉。
黃太歲不是人，是詭異，而且還是可以吃的詭異，它的鮮美可口，它自身的肉，本身就是陰壽通過這玩意的詭異能力所形成的一個媒介，不是什么真正的肉……
想到這里，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。
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紙夫人，紙夫人低著頭，似乎有些沮喪，又仿佛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。
楚青無奈的安慰道：
“不，跟雞蛋羹沒有關系，雞蛋羹很好吃，而是我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，正在想該怎么做呢……”
紙夫人眼前一亮，頓時多云轉晴：“敵人……我……我可以的！”
楚青擺了擺手：
“不用，我怎么可能讓所愛的你冒險呢！愛對方就要竭盡全力呵護對方，不讓對方受到一點委屈和危險才對啊！”
紙夫人眨了眨眼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