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洋彼岸。
晨熙的光,透過了無垠的水面,映照在了那完美的,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面頰之上。
即便是再這樣的寒冬,那一道身影一襲紅裙,坐在了一個隨風搖曳的小舟之上。
雪白的小腿從那刺目的紅裙之中落下,在清澈的海水之中晃動著。
它閉著眼睛,愜意無比。
然而陡然之間,一縷別樣的波動,在這一刻讓它的身形一顫,隨后,愜意與輕松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一抹無比明艷的笑容:
“呵呵,終于開始了啊!要不要難為一下我最為親愛的朋友呢?它的這個對手,好像很不一般呢……”
它雪白的手指纏繞著血紅色的發絲,笑容明艷。
然而,它背后的長發,卻在纏繞之中隨風飄蕩而起,仿佛穿越了空間,與什么東西連接在了一起。
“嘶……親愛的青,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東西?還有,這幾個冥器,到底是什么來歷?”
它閉著眼睛,似乎在感應著什么,紅唇卻連續的喋喋不休:
“咦?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詭異?”
“嗯?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共生的手掌詭異嗎?呵呵,親愛的青,你還能算是人類嗎?”
然而,沒過多久,陡然之間,它的身體猛地一怔,那還在海水中不斷搖晃的藕腕都一下子僵住:
“這是……”
“咯咯,這才是真正的你嗎……真是有趣……”
……
死亡的陰冷,吹拂著,讓人骨頭縫子都在透露著寒意。
血瞳的紅芒,在平凡鬼蜮之中,以最大幅度的力量在催動著。
繁衍之母的規則,是沒有軌跡的規則。
它的出現,就是為了擊殺掉威脅到族群的敵人。
而楚青,毋庸置疑,就是這個人。
但是,楚青咬著牙,他的眼角之中,一道道的鮮血流淌而出,滑落了整個臉頰。
死亡的冰冷規則,與血瞳的以眼還眼規則在碰撞,然而,以往的任何碰撞之中,在權重的對壘之中,血瞳幾乎從來沒有過的劣勢,在這一刻顯現而出。
縱然是有著六品平凡者的加持,但是,冥器到底只是冥器,在這種真刀真槍的對拼之中,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。
他能夠感受到血瞳的憋屈,也能夠感受到死亡的威脅,它在不滿,它在埋怨:
為什么它明明早就能夠晉升,卻要在這樣的關頭,被如此削弱的情況下,面對這樣的敵人。
頭皮之上的瘙癢感,越甚了。
一縷縷的血紅發茬,緩緩從中生長了出來。
那是傾城的分身,傾城的力量。
但是,才剛剛生出,畢竟只有牛毛一般粗細。
即便是共生,也是需要時間的,然而正好,楚青現在最缺的,就是時間!
“堅持住!你難道就甘心在這個關口出問題嗎?”
血瞳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些。
無垠的血紅,宛如是飄然的絲綢紗巾,從那猩紅刺目的眼瞳之中流淌而出。
隨后,在這平凡鬼蜮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