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老板站在那里,一時不知該聽誰?
他看著眼前的三個人,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。
畢竟,這三人的關系看著甚是奇怪,顯然存在著某種差異。
那小女孩雖年紀尚幼,卻透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。
而旁邊的丫鬟則已經成年,雖然容貌姣好,但身上穿著的衣物卻是破舊不堪。
再看看那個趕車的車夫,同樣也是個小孩子模樣,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客棧老板暗自思忖著,這個丫鬟看起來似乎和這兩個孩子并不是一起的。
他懷疑這丫鬟可能是個拍花子,應該還有團伙,盯上了這兩個離家出走的小孩。
今天晚上,自己必須多盯著些,明天一早就去衙門報官。
可不能讓這兩個小孩被拍花子給拐走賣了。
“我家小姐說了,就要三間房,老板,這是銀子,你帶路吧。”富貴從兜里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。
他為免生事端,還是決定稱師父為小姐。
彩菊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們身后,想象著自己跟進皇宮后,可以封妃的場面。
她可是籌謀了很久,才抓住了這次機會。
她原是罪臣之女,家族獲罪后,被充入教坊司為官妓。
后搭上山匪頭子何大當家,被他趁亂救出。
只因這山匪頭子想要皇帝的人頭,預謀讓她跟著小公主混入皇宮,再找機會行刺皇帝。
但彩菊并不是這么想的,她可不想殺皇帝,她只想當貴妃、當皇后。
若是行刺,不管是否成功,下場都逃不過一死。
還不如安逸的做皇帝的女人,享榮華富貴,豈不美哉!
事實上,無論彩菊如何絞盡腦汁,都無法理解這位何大當家與當今圣上之間,究竟是有何等的血海深仇。
竟然非要取皇帝性命不可?
畢竟,就連自己家族遭遇女眷被發配至教坊司淪為官妓。
男丁則慘遭流放到遙遠且荒涼的房陵。
她都未曾有過要殺皇上的念頭。
那時判決下達之際,對于彩菊而言,仿佛天都塌了。
置身于教坊司中的每一天皆是度日如年般的痛苦。
整日遭受毒打折磨卻又不得不苦苦練習舞蹈技藝。
然而即便身處這般絕境之中,她依舊咬緊牙關頑強地支撐了下來。
直至機緣巧合之下邂逅喬裝改扮后的何大當家,一切方才迎來轉機。
只因二人擁有相同的仇家,故而何大當家才出手將其救出。
實際上,彩菊深知,刺殺皇帝,無異于以卵擊石,是純純的找死。
更何況自己家中所犯之罪,絕非憑空捏造誣陷所致,又豈能妄圖平反昭雪呢?
莫非還妄想翻天不成?
只不過當時自己為了讓何大當家出手相救,才佯裝出一副與其一起同仇敵愾的模樣罷了。
入夜,彩菊則趁著沒人注意,偷偷溜了出去。
她出了客棧,來到一處破敗的小院,里面雜草叢生,沒有人居住的痕跡。
片刻后,有一個高大的黑影也隨之出現。
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尾隨的赫連玥看在眼里。
她看著這個被彩菊叫何大當家的人,覺得這人的樣貌特別熟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