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些人中,只有躺在手術臺上的羅科將軍還尚存一絲微弱的氣息。
但也是氣若游絲、命懸一線。
再看其他的人,他們無一例外的遭受了極其殘忍的對待。
每個人的脖子都好似被利刃割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。
鮮血汩汩的從傷口處源源不斷地涌出,匯聚成一灘又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。
有些死者的狀況更是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們的脖子幾乎被完全割斷,僅剩下一層薄如蟬翼的皮肉勉強連接著頭顱與身軀。
整個地面早已被鮮血浸染得濕漉漉的,形成了一片暗紅色的血洼。
血跡四處飛濺,就連玻璃墻和天花板上也濺滿了斑駁的血點。
此景,簡直就如人間地獄一般,讓人望而生畏。
羅科將軍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無法動彈。
被開膛的身體由于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,已經麻木,也無痛覺。
他轉動眼珠,眼神哀求的看向駐足在手術室門口的軍官,希望他能救自己。
但來人見到他這副慘樣,心知這一定是a先生的意思,打死都不敢出手相幫。
可心里也有了一絲對自己的擔憂。
想不到a先生手段如此狠辣,就連對狗一樣忠心的羅科,說虐殺就虐殺。
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哀。
這時,他聽到身后有一絲動靜,警惕的轉身。
發現竟是a先生親自來到了這里。
軍官恭敬地朝著他行了一個軍禮,大聲說道:“a先生,屬下已查看完畢。
實驗室內并無外人的蹤跡,想必是已經逃離。”
一陣沉默后,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:“把剩下的活人全部都羈押到基地審訊。”
軍官立刻指揮一隊士兵押著那些還存活的人走了出去。
自己則是跟著a先生走進了滿是血洼的手術室。
他們面無表情地走到羅科的手術臺前。
在a先生身后快速的走出一名戴著黑色口罩的短發女人。
手里拿著一個注射器,羅科見到她,還以為是a先生派來救自己的人。
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一句話,但他死寂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。
卻沒發現那支注射器是支空管。
女人來到手術臺前,動作麻利的把人拎起一甩。
羅科整個人一下子就趴在了手術臺上,胸腔的血就像被倒了出來,濺得老遠。
雖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,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要死了。
女人手中的針頭戳進了他的脊椎,隨著濃濃的脊髓被抽出滿滿一針管。
羅科也在不甘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,死不瞑目。
他至死都不明白,自己為何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。
“尼爾,你準備一下,明天就去聯盟,接替羅科的位置。”a先生語氣淡然,好似眼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軍官尼爾絲毫沒有即將登上高位,手握重權的喜悅,而是全身發冷。
他知道a先生之所以在這里告訴自己這件升遷的“喜事”,也是在敲打自己。
同時也在告誡自己,不管是什么人,在他手里都只是螻蟻,甚至連螻蟻都不如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