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大黎天牢。厚重的青石和鐵水澆筑的墻體固若金湯,牢獄內外的守衛更是森嚴無比。一名中年人穿過陰暗潮濕、散發著霉腐之氣的幽暗廊道,狹長走廊兩側的火把微弱地搖曳著,在他身后投下斑駁的暗影。
隨著他的到來,一道道沉重冰冷的鐵閘門被打開,周圍牢房內蜷縮著的一些衣衫襤褸囚犯,紛紛睜開空洞的眼神,好奇地看向鐵柵外的來人。
但中年人卻是徑直走到天牢最深處的一間牢房停下。
眼前的牢房不同于其它牢房那般潮濕臟亂,相反十分整潔干凈。
草席鋪地,一張小木桌上燃燒著一盞昏黃的油燈,而在木桌前則是盤膝坐著一名身穿囚服的年輕人。
年輕人眉目俊秀、皮膚白皙,雖然是關押了數月的囚犯,但披散的發絲毫無污穢,反而整個人神完氣足,乍一睜開的眼眸之間,似有隱藏的鋒芒一閃而過。
“殿下,那人出現了。”
中年人朝年輕人行禮,躬身而立,將一張紙卷通過牢門的間隙遞了進去。
李摯屈指一彈,真氣激蕩出一陣清風,拂過紙卷時令其緩緩撐開,顯露出紙卷上一名年輕人的畫像,而畫像之人則赫然正是李慕生。
“跟那靜妃還真是相像啊。”
李摯淡淡開口,又是一指彈出,燈盞上的火苗則是受到牽引落入紙卷之上,眨眼便將其燃燒成灰燼。
“他人如今在何處?”李摯轉眼看向牢房外的中年人。
“在極光閣中。”
中年人回答一句,接著微微抬頭問道:
“殿下,是否要出手除掉他?”
聞言,李摯卻是緩緩搖了搖頭,道:
“不必,許多人都在盯著極光閣,他是真皇子的消息應該很快會傳出,接下來他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,跟我們無關。”
說著,李摯便不再理會此事,轉而問道:
“戶部那邊的情況如何?”
“戶部尚書暫時頂住了壓力,只是如今人人自危,難保底下沒有人心思異動,其中那戶部右侍郎曾文河便有倒戈向二皇子的傾向。”
中年人皺起眉頭,眸中隱有殺機浮現,隨即道:
“戶部之事還需要殿下早日執掌,屬下們也都盼著殿下能盡早出獄。”
聞言,李摯擺了擺手:
“我何時能出去,還得看父皇的心思,不過,這都是早晚的事情,暫時不急。”
說著,他從懷中拿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信箋,輕輕一抖,信箋便朝中年人飛去。
中年人抬眼,手掌劃過一道殘影,接過信箋。
這時,李摯重新在小桌前坐下,道:
“按照信封上的地址,將此信交給那里的主事之人,至于額外的事情無須多做,你只需約束好其他人,靜等我出獄即可。”
中年人連忙躬身行禮,將信箋收起后,見李摯再沒有其它吩咐,便退后幾步告辭離去。
而在中年人離開之后不久,一道幽暗的影子從昏暗的火把下無聲無息地走出。
“殿下,司主大人讓我代他向你問好。”
影子漆黑如墨未顯露身形,但卻有聲音傳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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