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,殿下的恩情只能來生再報了,我此生也看不到殿下名震江湖,成為江湖公認天下第一的那一天了!”
上官青青面色哀傷地感概一句。
不過,她隨即心念一動,卻是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懷中。
也就在這時,當白子畫“憤然”離去之后,那原本腳踏刀光的天河刀宗宗主,卻是忽然身形不穩,嘴角溢出縷縷鮮血,驟然從半空跌落而下。
見狀,一眾刀宗長老頓時皆是神色一變,之前勸說白子畫的那位瘦高個老者,急忙身形一動,踏地而起將天河刀宗宗主扶住。
“宗主,你沒事吧”
瘦高個老者同天河刀宗宗主落入地面,周圍一群人頓時圍了上來,皆是急切地擔心詢問道。
天河刀宗宗主面色蒼白,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,擺擺手道:
“無妨,那天下盟第五副盟主不愧是大黎江湖百年難遇的武道天才,雖然是仗著跟金甲門門主聯手之利,但武道實力卻是極為不弱。”
“我受他一掌,初時尚且體會不到,但其中潛藏的威能剛才突然爆發而出,卻是一時不察,受了不輕的傷勢。”
聞言,周圍的一眾長老弟子皆是面露擔憂之色,但同時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黯然。
顯然,眾人也明白,連宗門武道實力最強的宗主都受了重傷,接下來宗門被破是早晚的事情。
天河刀宗宗主將眾人臉上的神色看在眼中,道:
“你們也暫時別擔心,我雖受那火麟飛一掌,但他同樣硬抗我‘天河三千尺’一刀,也不好受,此時應該還在天下盟的營地中療傷。”
果然,此話一出,眾人的臉色終于是好看一點,之前那名瘦高個老者則是當即出聲道:
“宗主還請暫時在此養傷,接下來便交給我們跟那天下盟對陣,必然砍下一堆頭顱回來,讓門中上下都高興高興。”
說罷,瘦高個老者便招呼幾位長老堂主一聲,讓一部分人留守后山,其他人則是全都去往宗門前方。
不過就在這時,在眾人沒有關注到的角落,一名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年紀的青衣青年,獨自一人待在那面巍峨石碑旁。
他閉目盤坐,直面眼前的石碑,似是在極力感悟著什么。
突然,原本毫無動靜的石碑微微顫動起來,繼而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。
隨著一陣震耳的“咔嚓”聲響起,卻是一下子將后山天河刀宗門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去。
而下一瞬,眾人便極為震驚地望見。
一道浩蕩、霸道的恐怖刀意,驟然從石碑裂開的縫隙中沖天而起,直接貫穿遮籠那道銀色瀑布上方的云霧,似要劈開天河刀宗上方的整個天穹。
“這是……天河刀碑中的天河刀意”
瘦高個老者停住腳步,目光死死望向銀色瀑布前的那面石碑。
“竟然是天河刀意,已經有一百多年都未曾出現過了!”
天河刀宗中有長老感慨,聲音之中甚至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。
而與此同時,天河刀宗宗主早已身形一動,不知何時已然來到那盤坐的青年跟前,驚疑出聲道:
“你領悟了天河刀碑中的刀意”
聞言,一身青衣的青年令狐岳緩緩睜開眼睛,他看了眼前石碑上那道直貫天穹的刀意,隨即卻是平靜地點點頭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