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吐口氣,轉而望向白子畫和天河刀宗宗主,道:
“你們天河刀宗倒是出了一位好弟子。”
說罷,火麟飛余光掃視遠處的上官青青一眼。
接著重重冷哼一聲,便是招呼傳信之人,直接轉身朝山下而去。
天河刀宗固然不弱,但拿下對方對于如今的天下盟來說卻并不必要。
而火麟飛深知,大黎朝廷在覆滅落神峰之后,接下來毫無疑問會對剩余三宗動手。
至于大黎朝廷會對哪一宗動手,火麟飛無法確認。
不過,他可以確認的是,如果他今日滅了天河刀宗,那么大黎朝廷下一個動手的,估計就是天下盟了。
畢竟,從剛才那名天河刀宗女弟子所言來看,這天河刀宗跟那大黎天錦衛明顯有些不清不楚。
當然,最重要的,其實還是對方似乎跟那位大黎八皇子關系匪淺。
火麟飛雖然因為自身天賦極高、為人倨傲,不怎么將天下人放在眼里,但卻不意味著他無知無畏。
相反,槍打出頭鳥的道理,他十分清楚,自然也不愿為天下盟、義父以及他自己召來禍患。
“咻!”
這時,一道物件忽然倒射而出,朝著白子畫和天河刀宗宗主破空飛至。
白子畫伸手一撈,將其抓在手中,隨即低頭一瞧,發現竟然是之前上官青青拿出的那枚大黎天錦衛令牌。
“這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
白子畫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,隨即又抬頭望向突然退走的火麟飛等人,一時之間,卻是還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?
一旁的天河刀宗宗主神色驚疑不定,火麟飛等人的對話,他自然有聽在耳中。
此時也是匪夷所思,原本勝券在握的天下盟,竟然就這樣出人意外地撤走了?
不過下一刻,天河刀宗主忽然目光一轉,卻是落在白子畫手中的令牌上。
剛才他瞧得清楚,那第五副盟主火麟飛是在看過天下盟的傳信之后,這才臉色難看地決定撤走圍攻天河刀宗的人。
但對方為什么會將天錦衛的令牌完好無損的返還?而且離開之前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?
“莫非是青青……”
天河刀宗宗主驀然轉頭,頓時和一旁的白子畫對視一眼。
毫無疑問,無論是大黎天錦衛的令牌,還是火麟飛說的那句話,似乎都跟上官青青有關。
而這時,遠處終于停下身形的上官青青和秦浩,此時還不知道天下盟的人已經退走。
他們毫不停留,又再次朝著白子畫兩人所在的方向奔來。
不過,還沒跑出多遠,白子畫以及天河刀宗宗主的身影,卻是迎面瞬息來到兩人的面前。
“啊?師父,宗主,你們從那銀發狗賊的手下逃出來了?”
上官青青和秦浩猝不及防地停下身形,一臉驚疑地出聲問道。
聞言,天河刀宗宗主和白子畫沉默了一會,皆是沒有說話。
白子畫則是盯著上官青青打量個不停,見其也是一臉迷茫的模樣,頓時皺眉問道:
“你當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?”
上官青青秀眉蹙起,和一旁的秦浩對視一眼,疑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