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這些弟子如果認這樣一個膽小如鼠之輩作為一宗之主,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中人笑掉大牙!”
聞言,令狐岳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,顯然被上官青青的毒舌給氣到。
“你找死!”
令狐岳幾乎咬牙切齒,懸浮在頭頂的天河刀影,已然是將刀尖對準了上官青青。
只要那刀影斬下,上官青青必然在強大的刀意下尸骨無存!
上官青青自然有感知到令狐岳毫不掩飾的殺機,以及那刀影之上駭人的恐怖刀意。
但她卻是依然靜靜站在原地,只是望著令狐岳道:
“我雖是女子,但我可不像你一般貪生怕死,至于你要殺我,我也不是你的對手,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,上官青青卻是話音一轉,瞇眼道:
“我希望你將令牌還回來,懦弱怕死已經足夠丟臉了,你爹娘莫非沒有教過你,搶人東西是不對的,難道還要做一個連小孩子都不恥的蟊賊強盜?”
此話一出,令狐岳已經是再也無法忍受,雙眼滿目殺機地盯著上官青青,隨即冷笑一聲,道:
“說這么多,不就是想讓我還給你這枚令牌?”
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將這朝廷鷹犬的破玩意歸還給你!”
說著,令狐岳單手握著天錦衛的令牌,緩緩舉起。
然后當著上官青青的面,開始一點點地用力捏緊。
顯然,令狐岳是想讓上官青青親眼看著天錦衛的令牌被他給親手毀掉。
而這時,在見到令狐岳的舉動之后,上官青青的眸光頓時變得無比森寒。
隨即,她什么話也沒多說,突然雷霆出手,拔刀向令狐岳殺去。
上官青青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,但她可不是跟對方一樣的懦夫。
該出刀時,她可是比誰都有勇氣!
“晚了!”
令狐岳嘴角勾起,滿是戲謔之色,手下隨即重重用力,下一刻便要將手中的天錦衛令牌給捏成齏粉。
然而就在這時,異變突生!
原本應該被捏成齏粉的令牌,突然毫無征兆地自行裂開,隨即卻是顯露出一絲無形的氣機。
那一絲氣機幾乎微不可察,然而,當出現在小院之外的半空之時,驟然之間,整個天河刀宗上下的所有人,皆是忽然心神猛地一滯。
不論是在修煉,還是在研討刀法,或是手中做著各種事情的眾人,全都仿佛是被定主一般突然停住。
繼而,眾人下意識地齊齊轉頭,望向天錦衛令牌所在的方向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能清晰感覺到,有一股如同浩瀚海淵般的武道意志,降臨了整個天河刀宗的上空。
那股意志如淵如獄,沛莫難御,眾人堅如磐石的武道之心,在此面前就仿佛是狂風暴雨中的扁舟。
渺小且發自靈魂地顫栗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