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已經死透,沒有搶救的可能。”
聞言,沖入房間的薊飛云,臉上明顯浮現一抹急切之色,道:
“可他是唯一目睹整件事情的證人,如今就這樣死了,這該如何是好?”
傅煜眉頭緊皺,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薊飛云的問話,而是望著正在查看管家尸體的鞏立山,問道:
“自殺還是他殺?”
“從脖頸的勒痕來看,應該是自殺,但他之前在接受審問之時,完全看不到有自殺的傾向。”
鞏立山放下手中尸體,隨即搖了搖頭,道:
“這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。”
聞言,傅煜面露沉吟之色,隨即便是轉頭朝旁邊的薊飛云吩咐道:
“立刻將此事去稟告神捕大人。”
接著,他又看向鞏立山,道:
“我在此處守著現場,你去將此事告知隱諜司的人,這事僅憑我們無法處理,必須有隱諜司的人在場才行。”
聞言,薊飛云和鞏立山皆是點點頭,隨即便是快速離開。
而這時,整個房間之中便只剩傅煜一人。
他看了地面的管家尸體一眼,旋即忽然目光一轉,卻是望向房間角落的陰影處。
“你怎么還未離開?”
傅煜皺起眉頭,以真氣凝線傳入陰影之中。
而緊接著,陰影中便是走出一名黑裙女子,她面目被黑布遮罩,目光望向房間中的傅煜,拱手道:
“少主,奴婢冒險留下便是為了勸諫一句,皇朝復興大業在即,還需少主回去主持大局,何必浪費時間蟄伏這六扇門中?”
“況且如今這大黎帝都已不比從前,那位大黎八皇子橫空出世,各方勢力蠢蠢欲動,若少主卷入其中,很可能被波及,極為危險。”
傅煜卻是面色如常,冷聲道:
“我留在此處自有我的目的,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做。”
“另外,關天塹馬上便到,你如果再不離開,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聞言,那黑裙女子眉頭皺起,不過還是問道:
“那少主總得告知奴婢,為何要殺此人?”
傅煜微微瞇了瞇眼睛,看了黑裙女子一眼,眸中隱隱閃過一抹殺意,道:
“從今日起,你給我滾出上陽城,以后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事。”
黑裙女子輕輕抿了抿唇,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之色,隨即卻是搖頭道:
“奴婢不會離開的,此生都是少主的人,命也是少主的。”
傅煜拳頭微微握緊,繼而深吸口氣,終是沒有出手,只是道:
“之所以殺此人,是為了將水攪渾,讓這大黎帝都內部生亂,如此我們才好渾水摸魚,找機會覆滅大黎。”
“否則,你以為我潛伏六扇門是為了什么?”
聞言,那黑裙女子盯著傅煜看了一眼,這才緩緩點頭,道:
“原來如此,我還以為少主是為了那名蒼姓女子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