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經仲沒有想到這個降臨的“天子”會問這種事情,這可是十分平常的事情,難道回到淅京城登基的事情,還比不上路邊一個草民小孩嗎,登基的事情可是關系到成千上萬人的生死,于是上前勸道:“陛下,此刻淅京城已經準備好了新王登基儀式,就等陛下,,,,”
張繼明見姚經仲絲毫不在意的樣子,堅持打斷對方話語的說道:“回答我這個問題。”
見到張繼明那堅持的樣子,姚經仲雖然不解,但是還是解釋道:“因為——禮!”
將懷中小孩返回給農夫,好言安撫著農婦一家后,張繼明疑惑道:“禮?”
“沒錯,就是禮。”姚經仲朝張繼明行了一個禮節,然后詳細的解釋道:“陛下貴為天子,必須要遵循天子禮儀,臣子隨侍陛下,必須要遵循臣子的禮儀,至于那些草民,見到陛下必須要懂得誠惶誠恐。”
“就這些?”張繼明聽得出姚經仲說的很委婉,而且有些指責自己行為不當的感覺,但來自現代華夏國的自己,見到別人動不動就朝自己下跪的感覺,心中實在是難以接受,“廢禮”這種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,看來只能以后慢慢想辦法改善了。
重新返回馬車上,張繼明朝御林軍統領鐘平下令道:“驅散道路上沿途的百姓,我不想看到有小孩被自己父母掐死的事情發生,記住,不能傷人。”
鐘平面色不動的聽著,不發一言,等到張繼明說完后,立刻拱手道:“謹遵王令!”
很快,隨駕隊伍中就分出二十名甲胄鮮明的騎兵,手持赤色旗幟朝著前方的道路飛馳而去,騎兵們口中呼喊著:“速速退散,王令清道,抗令者斬!”
剛準備坐下的張繼明,聽到這句呼喊差點沒坐穩,不管自己怎么講,最后士兵還是如此嚴厲的驅趕,不過看到拖家帶口離開此地的百姓們,心想自己的舉措還是有點用處的,至少他們不用再惶恐的跪在道路上忍受“折磨”了。
此刻,在張繼明見不到的地方,一群背著包袱打扮成普通百姓裝扮的人群,正激烈的爭論著。
“刺殺地點只能選擇在快入王城的時候了,想不到這個妖人如此的謹慎,居然將沿途百姓驅趕到三百米開外,我們無法混入其中突然動手。”
“在王城動手?你瘋了嗎,真的覺的這個方案有可能性?王城的南營、北營近四千人的軍隊,可是將淅京城護衛的鐵捅一般,我們哪里還有機會?”
“早知道就在妖人降臨的天命臺動手了。”
“我們還有機會的,北營的水門守衛長官是王族的私生子,這可是王爺還在的時候告訴我的,他一直渴望為自己正名入族,因為他才有了我們最后的計劃。”
“可以信任他嗎?城內不比城外,一但失敗,我們最后這五十多人的王族死士,全部都會困死在城中。”
“五十多人?”領頭的一人取下蒙面的布巾,露出露出臉上猙獰的傷疤,嗤笑道:“現在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了,主人這一次可是準備將藏了幾個月的野卒放了出來,妖人一入城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城內,無暇顧及城外,這時只要我們通過水門入城,引導野卒入城作戰,近千人的突然襲擊下,就那些花哨的御林軍廢物,能護住妖人的性命多久?妖人一死,軍中的騎墻派將領全部都會倒向主人這一邊,大局就定下了。”
“野卒?!”另一人聞言驚呼道:“首領,那些人可是燒殺搶掠,吞吃人肉的野人啊,讓他們入了城,百姓們豈不是全部都會遭殃,我們的家人可都還在城中,一定還有別的機會的,萬萬不可放野卒入城!”
疤痕臉首領聞言一把抽出刀,指著反對之人說道:“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,你懂嗎,這一年里死了那么多的人,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,你想想你自己被剝奪的一切,真的想這樣莫名其妙的變成罪人度過一生嗎,這個國是我們一族的!不是那個妖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