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過來了,是那個人的精銳親衛沒錯。”觀察的野卒便張望便傳話道,然后像是見到什么發生似的,有些激動的說道:“動手了,那個人動手了,商貿停靠點的軍隊被他們制住了。”
聽到了岸邊百姓開始尖叫后,阿西惡嘴邊泛出獰笑,持錘從船上飛奔到岸上,大聲喝道:“山茲人,該戰斗了,先靈庇護下,我們終將得到屬于我們的東西!”
“是野人啊,快跑!”“這里是京都啊,怎么可能會有野人?!”港口附近街道的百姓,在見到一個個坦胸赤足,頭發散亂,面目猙獰的野人沖過來后,紛紛尖叫著逃跑著,許多跑的慢的百姓不及閃避,立刻被一槍刺穿身體,被一錘打碎頭骨,哀嚎著鮮血直流,倒在地上成為一具尸體。踩著尸體,更多的野人開始登陸上岸,順著街道朝城內涌去。
鄧青杉看著街道上一名被刺穿身體,還沒有死去的婦女,面容扭曲的痛苦爬行時,心中涌現出一絲不忍,但很快便克制住了。
被制服捆綁的士兵中,港口守衛長見到如此的慘狀后,含著淚扭頭對鄧青杉怒罵道: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,身為大景國的軍隊,居然對同僚動手,還偷放野人入城,你們難道做了祺國人的走狗嗎,你們這些該死的走狗!”
鄧青杉周遭的親衛聞言一怒,正準備拔刀間,立刻被鄧青杉所阻止。
冷漠的看了看被制住的幾十名港口守衛,鄧青杉出言道:“堵住他的嘴,留下十個人守在這里,其余人和我走。”
騷亂從港口處,開始往南蔓延,甚至一些偏僻的城中倉庫中,也開始涌現出野人,當街殺人引發動亂,不僅如此,一些城內的府中也開始涌現出纏繞著白布的家丁隊伍,沖上街道見到守衛便砍,這些人像是早就約好了一般,朝著護衛王駕的隊伍沖殺過去。
張繼明從聽見附近街道傳來慘叫聲時,就開始覺的異常了,護駕的隊伍依舊前行著,這時街邊兩側的屋頂上,突然爬上去十幾個穿著白袍的人影,張繼明立刻警惕的朝馬車內縮了縮,直到看到他們手上手持著弩弓,開始朝自己瞄準的時候,真的坐不住了。
不僅是三層樓上的屋頂,還有從百姓人群中突然抽刀砍向守衛士兵的“暴徒”,統一的披上白色圍巾,直接攻向張繼明的方向。
混亂之中,張繼明分不清有多少“敵人”出現,此刻自己只知道,前所未有的危機出現在自己的身邊,什么文明游戲比賽,自己連王位登基儀式都沒有開始,就會死在這里了。恐懼感一出現,腦海中便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了,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護衛吾王,,殺賊!”
在張繼明開始恐懼的時候,鐘平的聲音鏗鏘響起,右臂往前一揮,騎著華麗裝飾戰馬的御林軍騎兵,便怒吼著開始持槍往前方沖刺,隨后鐘平又收手握拳大聲喊道:“御!”
令聲一下,附近二十幾名持盾的御林軍士兵,立刻來到王駕馬車旁,護衛著張繼明從馬車上下來,并搭起兩層高的盾墻,護住張繼明左右兩側,擋住來襲的箭矢。
鐘平的指揮若定,讓張繼明恢復了一絲安全感,御林軍中的弓弩手開始還擊,射殺屋頂上的白袍人,想要襲擊自己的“暴徒”也接二連三的被圍攻而死。就在張繼明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,一聲野獸般的哄叫響徹整個街道。
一名身高近兩米的魁梧男子,掐著一名御林軍士兵的脖子,拖著對方從一側的巷子出現在的主道上,當他見到張繼明后,興奮舉起鐵錘高聲道:“先靈庇護,山茲人終有興盛之日,拿下那個天人的人頭,我們就能得到應許之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