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之家是這樣一個地方:金錢在這里不再是貨幣,而是流動的欲望,是賭客們呼吸的氧氣。贏家大笑,輸家強撐風度,但所有人都被同一股瘋狂的引力拉扯著,在這座黃金牢籠里,沉淪至最后一枚籌碼。
就是在這種地方,一個樣貌很明顯有著白人血統特點的日本人走了進來。他鼻梁高挺,眼窩深邃,但那雙眼睛卻透著東方式的冷冽。他站在賭場入口,深深吸了一口氣,仿佛要品嘗這里的每一縷腐朽與奢靡。隨后,他笑了,尖銳的犬齒在燈光下閃過一抹寒光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來“冬日之家”,但每一次,這座賭場都會給他新的驚喜。比如今天,空調系統噴出的冷氣里混著鐵銹味,像是某種陳舊的血腥暗示,比昨天的空氣更加令人不適。
“他在這里找什么?”保安悄悄地問著前臺小姐。
“我不知道,他已經來這里好幾天了。”
周圍賭場的工作人員好奇地看著他,這個日本人來這里已經有好幾天了,但是卻沒有賭博過,只是每天轉一轉,看看周圍的人,然后就這么離開了。因此不少人懷疑他是在這里準備做什么不符合規矩的事情,看著他健碩的肌肉和紋在上面的日本黑道紋身,毫無疑問這是個相當難對付的家伙。不少保安都已經準備就緒,等著拿起電棍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了。
但是今天似乎不同,這個混血日本人背著一個包走進了賭場之后,把包打開,從里面抽出來了一疊現金,放到了柜臺上。
“幫我全部換成籌碼,謝謝。”他咧嘴一笑,露出尖銳而可怖的犬齒:“我在你們這里看了幾天了,確定這是個不錯的地方,我打算賭幾把。”
“非常歡迎您的光臨,先生。”
前臺小姐的手指微微顫抖,迅速清點鈔票,推出一摞籌碼。男人抓起它們,走向一張特定的賭桌,坐下,指尖輕輕敲擊桌面,像是在等待某個信號。他的五感早已張開,像一張無形的網,捕捉著賭場里的每一絲動靜。
“冷靜點,伙計。”
隱蔽的耳麥之中傳來了那些完全信不過的同伴的聲音,他們發出了提醒:“現在還不是對x武器動手的好機會。”
“哈,x武器,每次我聽到這個名字都想要發笑,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一切,你們又何必給他一個過去的稱呼呢?”
男人不動聲色的拿著牌說著,然后加注,開牌,他輸了,但是他并不在意,只是微笑著又開了一把。反正籌碼還有不少,不著急,可以慢慢來。
他注視著面前的賭桌,但是五感卻在注意別的地方,他看到了那個人的存在,知道了對方似乎在接見什么人,那個人走進了自己身后的那間辦公室。辦公室里面只有五個人,全都是陌生的氣味,沒什么威脅,可以動手。
他又一次開了牌,再次輸了,男人于是吹了吹口哨,隨后再開了一把。這時,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靠近,紅唇微啟,遞來一杯紅酒。
“你好啊,女士。”
混血的日本攬過女人的腰,笑了笑,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,喉結滾動間,耳麥里的聲音再次響起:
“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,準備行動,記得你的任務,別把武器x殺了。”
他只是朝著女人笑了笑。
突如其來的爆炸席卷了整個賭場,現場一片驚慌,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沖進了賭場之中,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。沖在最前面的人穿著紅色的戰衣,頭套上用黑色的來標注大概是眼睛的部分,他手持雙刀,肆無忌憚的進行揮砍;另外一個人高大無比,同樣穿著純紅色的戰衣,他的金色長發隨著爆炸的沖擊波飄舞著,兩條手臂的下方伸出了兩根可以自由移動的金屬觸肢,肆意的穿刺著賭客們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