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紅英用手遮擋著強光,瞇著眼望去,原來是周啟文又開著車回來了。他手里提著一個包裹,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。
“我剛剛走到半路,想到夜里風大很冷,你這兒被褥單薄,所以回來送床厚棉被。”周啟文笑著說道。
“你是從哪里買的棉被?怎么總是像會變魔術似的。”
“我就是會變魔術,你信不信我還會變出一樣東西。”周啟文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機,也就是大哥大,“你做生意沒有這玩意不方便,我就把我不用的給你先用著。”
樓紅英接過大哥大一看,說你撒謊,這明明是新買的。
周啟文摸著后腦勺笑了笑。
樓紅英不收說太貴重了,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!
周啟文又從包里拿出一個,“看,我買了兩個,一模一樣,是托朋友從國外買的,很便宜,你如果不要就浪費了。”
想著自己做生意確實也需要這個,以前好幾次想買,又心疼錢,這玩意也費錢;也是因為通訊不方便,錯失了兩單大生意。
周啟文每次都是雪中送炭,他總會知道她需要什么。
樓紅英接過大哥大,表示會給他錢;周啟文笑著擺擺手,然后樓紅英趕忙將他迎進屋,接過棉被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周啟文看著她,鼓起勇氣說:“紅英,其實我剛剛離開就后悔了,你一個人孤單的留在這里,我也有點不忍心。
“那什么…“周啟文猶豫了一下說,“今晚我能不能就在這椅子上湊合一宿?””
樓紅英的臉一下子紅了,猶豫片刻后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不知為什么,久經沙場的周啟文這時卻有點害羞,他搬來椅子靠在墻邊,在椅子上鋪了一層小薄被,身上蓋著毛毯,和衣而臥。
夜漸深,屋里彌漫著一種溫馨而又曖昧的氣息;可是太冷了,夜里得有零下十幾度,周啟文被凍得受不了,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而此時樓紅英也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內心滿很復雜也有些期待;
她聽到客廳的周啟文打了好幾個噴嚏,便關切的起床查看。只見他用毛毯把自己里成了一個蠶蛹,但還是瑟瑟發抖。
樓紅英于心不忍,讓周啟文去床上睡吧。
周啟文凍的說話也不利索了,還愣說自己一點也不冷,體質好,別說零下十度,零下二十度他也不怕…話還沒說完又是接連幾個噴嚏。
“好了,別逞強了,知道你厲害,但是你要是凍感冒了再傳染我怎么辦?我體質弱。”樓紅英說著就去拉周啟文的手。
“紅英,我沒事的,你不要擔心我,女孩子的名節重要,再說我也不想趁人之危。”周啟文又使勁里了裹毯子。
“看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只是讓你去床上睡,又不是讓你干什么,你顧慮那么多干啥,我看你就是思想不單純。”樓紅英笑著說。
這下把周啟文整不好意思了,剛才那一瞬間確實有點小驚喜,接著又冷靜下來,剛才樓紅英又這么說,唉!這一會天一會地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