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門突然開了。齊梁看到樓紅英回來說了句,“紅英,怎么不進屋呢?快進來。”
樓紅英進了屋,看到一個陌生的大媽坐在那兒,邊喝茶邊吃著花生;齊梁介紹說這是鄰村里有名的媒婆。
媒婆?給誰說媒呢?樓紅英脫口而出。
媒婆也上下打量著樓紅英,眼神不太友好,她問齊梁這個女人是誰?你不是沒媳婦嗎?
齊梁尷尬的笑笑,說這是我朋友。
媒婆隨即換了副表情,滿臉堆笑著說,“是朋友啊?我還當是你媳婦呢!姑娘快過來坐下,唉喲長得這個水靈啊,有婆家沒?”
媒婆這副嘴臉把樓紅英煩的不行,感覺看人就像看件東西似的,肯定在她眼里,漂亮的女人也比不上豬頭。
那時候在農村,厲害的媒婆一年到頭豬頭吃不完,說成一樁就送一個豬頭。
樓紅英反感的進了里屋。
只聽外屋媒婆說,“齊梁啊不是我說你,你一個青壯年,現在又是村主任,要相貌有相貌,要權有權的,方圓十里八村的小閨女,那還不可著你挑啊!”
齊梁禮節性的拒絕著,說自己暫時不想成家了,您回去和那姑娘說,讓她重新再找個好人家。
這話媒婆不樂意了,“你這孩子,咋這么不識好歹呢?人家姑娘就相中你了,說不要你彩禮,還倒貼給你兩頭豬。“
樓紅英豎著耳朵聽,原來這媒婆是來給齊梁說親的,女方是鄰村的姑娘,那姑娘相中了齊梁。
樓紅英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,但還是忍住了,愛找誰就找誰吧。
媒婆唾沫星子亂飛,滔滔不絕的說那個姑娘有多好,娶了她,那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,少奮斗好幾年呢。
齊梁終于忍無可忍,“大娘,她有那么好嗎?我可聽說了,她是離婚的,因為打婆婆被她男人揍了一頓,又趕出了家門,人品不行啊!”
媒婆尷尬的笑著說,“她打婆婆你怕啥?你又沒有娘,她想打也沒有,打你她又打不過。”
這是什么謬論,齊梁要趕媒婆走,這把媒婆氣的,說我這么大歲數了跑來給你說媒,你還趕我走,那我這趟不能白來,你得給我點跑腿錢。
齊梁瞪大了眼睛,“大娘,我又沒讓你給我說媒,要跑腿費你也得找那個姑娘要。”
媒婆雙手叉腰,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態度,“咋啦?我跑這一趟不得費鞋底子呀?再說了,我跟那姑娘家都說好了,你這邊黃了,我還得去跟人家解釋,不得費我的嘴皮子啊?茶水錢還是要的。”
樓紅英在里屋聽不下去了,從里屋走出來指著媒婆的鼻子說:“你這老太太,是誰讓你來說媒的你去找誰要錢,這不是強買強賣嗎?”
媒婆瞅了樓紅英一眼,“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啥,沒你說話的份兒,咋地?莫不是你倆關系不一般,睡一屋了?”
齊梁見她說話離譜,無奈地掏出五塊錢遞給媒婆,“大娘,這下行了吧,你趕緊走吧。”
媒婆看見錢雙眼冒綠光,接過錢,數了數后哼了一聲,“就這點兒,打發叫花子呢?再給五塊,不給不走。”
齊梁又給了五塊,媒婆這才心滿意足的把錢揣兜里準備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