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置好住院,齊梁一直陪在青梅身邊。
她的爹娘也趕了過來,看到閨女被打成這樣,青梅娘只知道抹眼淚,偷著罵兒子下手太狠,而青梅爹則說,活該,打輕了,誰讓她把錢給外人花。
齊梁突然很同情這個女孩,好像全家人都在壓榨她,而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。
經過幾天的醫治,除了疼痛,青梅的身體已無大礙。
住院期間,青梅爹娘在醫院看了幾眼,就以家里忙年為由回去了,而她的哥嫂始終沒有露面,陪在她身邊的只有齊梁。
醫藥費也是齊梁墊付,他現在對眼前這個女孩除了佩服,還有同情。從她憂郁荒涼的眼神里,他看到了絕望。
在醫院里,帽子叔叔前來了解傷勢,青梅問齊梁,是誰報的警?
齊梁說我報的,如果你縱容了他,以后他會覺得打你不需要付出代價,那么他會變本加厲的。
青梅覺得有道理,想想哥哥打自己時那個眼神,那么猙獰就像在打一個仇人,毫無親情可言。
自己當了這幾年的扶哥魔,大到房子,小到衣服鞋,哪樣不是自己賺來的。
全心全意的為那個家,換來的卻是如此對待,差點要了她的命,青梅從心里恨死了哥嫂的無情,恨爹娘的冷漠。
青梅把詳細情況告訴了帽子叔叔,齊梁作證,帽子叔叔趕到了山村。聽到有警車來,村民們好奇的觀望,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,咱村誰犯事了?
警車停在了村部門口,大蓋帽叔叔直奔青梅家去。到現在,村民也不知道青梅哥哥犯了法。
大蓋帽叔叔到青梅家時,哥哥正在吃著燒雞喝著酒,日子悠哉悠哉,好像妹妹的傷和他無關,但看到大蓋帽叔叔來,他才有點慌。
青梅哥哥被帶走時還大呼冤枉,自己根本沒干壞事,憑啥抓他?
青梅嫂子攔著警車不讓走,帽叔說你再妨礙執行公務,把你一塊帶走,嚇得青梅嫂子趕緊讓開。
在車上,青梅哥哥一改往日囂張的氣焰,怯怯的問道,“同志,我是犯了什么事?”
帽叔說你涉嫌故意傷害,人家報了警。
我tm傷害誰了?
你說話放尊重些,別說臟話,帽子叔叔警告,“你把你妹妹打傷住院,這就是故意傷害。”
青梅哥哥一聽是因為打了青梅被抓,立馬叫嚷起來:“那是我自家妹子,我教訓一下咋就成犯罪了?”帽叔嚴肅地說:“不管是誰,只要造成他人重傷就是觸犯法律。”
青梅哥哥頓時蔫了下去。而在醫院中的青梅,心情卻逐漸輕松起來。
她對齊梁說:“這么多年,我終于硬氣了一回。”齊梁笑著鼓勵她:“以后就要這樣,多為自己考慮。”
可就在這時,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齊梁給青梅辦理了出院,回到家時卻發現大門緊閉,鎖也換了,這分明是不想讓青梅進門。
一回到家,家沒了,天塌了,身體的疼痛遠比心里的痛,要疼十倍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