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齊梁怎么哀求,草莓老板始終不肯告訴他,樓紅英的現狀和下落。掛斷電話再打過去時,已是忙音。
齊梁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,大年三十,家家戶戶在掃院子,貼對簾,包餃子;小孩子們在放鞭炮,響一聲,笑一下,好不熱鬧,唯有他,一個人蒙在被子里,雙眼無神。
到了晚上,該吃年夜飯了,齊梁的肚子咕咕叫。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,連口水都沒喝。
再怎么樣也得過年啊!他起身剁了點白菜,切了點肉,和面,包餃子。包了兩碗,兩雙筷子,一碗留給樓紅英,這樣就如同她在身邊一樣。
齊梁拿出了白酒,兩個杯子,倒上。心里頓時有了安慰和寄托,一杯一杯的喝,邊喝邊笑,邊笑邊哭,終于把自己喝醉了。
醉酒的齊梁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美好,她笑意盈盈,走到他身邊,坐到他的腿上,雙手摟著他的脖子。
齊梁驚喜不已,“紅英,你回來了,知道我有多想你嗎?”
“知道,齊梁,我也很想你,所以才回來看看你。”
齊梁顧不上再說什么,抱起樓紅英進了里屋的床上,這一晚,他們極盡纏綿。
這也是齊梁三十年來最美好的體驗,他很累,卻不舍得睡,生怕一睡著,樓紅英又像仙女一樣飄走。
早上,齊梁被一陣陣鞭炮驚醒,今天是大年初一,新的一年開始了。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突然想起了什么,齊梁一咕嚕坐了起來,齊梁一摸床單,天啊!昨晚,是夢還是幻覺,怎么那么真實?再看看身邊空無一人。
他失望的重新躺下,回味著昨晚的夢,越想越甜蜜。
原來和她在一起是這種感覺啊!齊梁雖然有過翠蓮,和翠蓮一起,從心里把她當大姐,沒有愛情。
和樓紅英不一樣,她比他小,長得又美身材還好,最主要的是彼此相愛。所以,才會那么美妙吧!
不管是夢還是幻覺,齊梁都覺得特別滿足。
可是,好奇怪,怎么床上有一根彎曲的長發,這頭發一看就是樓紅英的,以前齊梁說過,她燙發特別好看,有女人味。
齊梁拿著那根長發仔細端詳,聞了一下,“紅英,紅英,是你回來了是嗎?”
他快速的跑到院里,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,找遍了每間屋子,可惜空無一人。
不對,她回來過,肯定回來過,這院子里有他的氣息。齊梁喃喃自語,這時,有小孩子來給他拜年,進門就磕頭,然后向齊梁討要壓歲錢。
齊梁每個孩子給了兩塊,孩子們高興的跑開,繼續下一家。看著無憂無慮的他們,齊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,也是挨家挨戶的磕頭。
不管是嬸子大娘,還是哥哥嫂子,一律都磕。還有個嫂子說,“你管我叫嫂子,咱倆是平輩,給我磕頭不是折我的壽嗎?”
小孩子嘛哪分得清什么人該磕,什么人不該磕;高興就好,磕一墨下來,有的伯伯給兩毛,三毛一塊的,也有的人不給,給點瓜子糖,還有的人把磕頭的孩子們趕出去。
這可能就是過年的樂趣吧!
“梁子,發什么呆呢?”一句話把齊梁從回憶拉回了現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