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柳說這里條件不好,還是酒店方便些,我陪你去酒店吧;劉花執意不肯,她就是想看看楊柳到底在怕什么。
最后,楊柳只得妥協,讓劉花住在這里。
在劉花洗澡的時候,她聽到楊柳在打電話,聲音很小聽不清說什么,但是能感覺到,那語氣像是在解釋什么。
她的心情一片灰暗,種種跡象表明,楊柳的心思完全不在她那里,很有可能另結新歡,而且,看得出他很喜歡那個人,也可以說很怕那個人。
楊柳在她面前,始終是高高在上的樣子,從骨子里,他就沒看得起過自已。
當初之所以和她結婚,一是被前女友傷得太重,拿她療傷,再就是沒有更好的選擇。
可能,他從沒有愛過自已,現在碰到那個心尖尖上的人了吧!
劉花心痛至極,在衛生間里,任由淋浴噴灑著她的身體,感受著別的女人的痕跡。此刻,她倒像一個入侵者,不合時宜的打擾了他們的生活。
這個澡洗了一個小時,給了楊柳足夠的時間安排他的事,或者人。
當劉花從洗手間出來時,發現楊柳不在房間里。找遍了每個角落,都沒見到他的影子,留下的,只有煙灰缸里那剩下的半截煙。
或許,他出去有點事,很快就回來了。可是,現在都快半夜十二點了,能有什么事?最有可能的事就是,他需要給另一個人交待,有更在意的人要陪。
劉花坐在床上,看著這張兩米多的大床,兩個枕頭,想象著她的老公和別人…
劉花心痛的快要窒息了,她捂著心臟部位,只覺得頭暈眼花,倒在了這張溫軟,舒適的大床上。
然后,她掙扎著坐起來,突然感到一陣惡心。迅速的跑去衛生間,對著馬桶吐了個肝腸寸斷,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。
她趴在馬桶上大哭,試圖哭盡這段時間的委屈,可是,委屈怎么可能是哭盡的呢!只能是越哭,越覺得委屈。
她擦了擦眼淚,走向衛生間的窗臺邊,推開窗,深夜的馬路上依然燈火通明,有人行色匆匆的往家里趕,有車疾馳而過。
如果從這里縱身一躍,是不是就可以解決所有的痛苦?
劉花拿了一個椅子,踩著站上了衛生間的窗戶。
她閉上眼睛,覺得特別輕松,如飛起來一般。
突然,她聽到有人喊媽媽,一聲媽媽,把她徹底的拉回了現實。劉花睜開眼,看著一只腳懸在空中的自已,天啊!我這是在干什么?
她一下子從窗臺上往里一倒,摔在衛生間的地板上。
我有孩子,有親人,有朋友,有喜歡的工作,這些,不都是屬于自已的財富嗎?
一個男人就能要了你的命?劉花,瞧你那點出息,看看你的偶像樓紅英,她的經歷才叫曲折傳奇,人家不照樣生活的好好的嗎?
她站起身來,梳了梳頭發,回到臥室,從櫥柜里找了一條新的床單鋪上;不知什么時候,昏昏沉沉的睡著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