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出了月子后,那個神秘人的營養湯就再也沒出現過,人也消失了。
樓紅英心里有點失落,但她清楚自已的身份,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,一肩膀的責任,對人和事,要保持邊界感。
針織廠在丁榮的大力協助下,在縣城站穩了腳跟。
之前的那批工人,百分之八十是農村的,也好管理;新招的這批是本地人,有種自我優越感,不太服從管理。
這天,樓紅英在辦公室里忙,突然門開了,丁榮被一幫小媳婦架著進來。
只見他頭發凌亂,衣服也皺巴巴的,臉上還有幾道抓痕,狼狽不堪。
為首的小媳婦叉著腰,滿臉怒氣的說說:“樓廠長,丁榮老針對我們,安排的活又累又多,把我們累得直不起腰來,他還說我們矯情,要享福回家去,這是人說的話嗎。”
其他小媳婦也跟著七嘴八舌的抱怨起來,就是,就是,丁榮他不過也只是個打工的,憑什么對我們吆五喝六的。
樓紅英皺了皺眉,看向丁榮,丁榮無奈的聳聳肩。
樓紅英站起身,安慰道:“大家先消消氣,有話慢慢說,在這里我要聲明一點,丁榮他不是打工的,他是我們的副廠長,在廠里是有股份的,所以,他有直接參與權和經營權。”
小媳婦們面面相覷,帶頭的繼續鬧:“我們是本地人,憑什么要和鄉下人一樣的工資?”
這話說的樓紅英心里有些煩躁:“憑什么本地人就要比鄉下人工資高?那些老員工,剛建廠時就在,現在跟了我五六年,我還準備給他們漲工資呢。”
這幫本地小媳婦們一聽炸了,要漲,大家一起漲,然后開始嘰嘰喳喳,安靜的辦公室里瞬間多了幾百只鳥的感覺。
這是想要造反了,樓紅英一拍桌子,因為太過用力把手震得又疼又麻。
“造反嗎?無論哪個公司,企業,都是按資歷和能力漲工資的,沒聽說過是按城里人或者鄉下人,如果你們不服,去勞動局舉報我吧。”
樓紅英一發火,把這幫人鎮住了。
“覺得我這里不合理的,可以辭職走人,我會開雙倍離職工資。要是留下的,我也歡迎,但是要服從廠里的管理。”
樓紅英拿出一張紙,讓丁榮做記錄,誰想離職快點說。
結果,這十幾個工人,沒一人辭職,灰溜溜的走了。
等她們走后,樓紅英對丁榮說:“這些本地人確實難管些,之后安排工作注意下方式方法。”
謝謝樓姐剛才給我長臉了,這幫小老婆們,平時我管她們總是不服,說我也是個打工的,這下可好,您直接拿出一個副廠長的頭銜來把她們鎮住了。
丁榮整理了一下頭發,剛才差點讓她們給我撕了,剛買的新衣服,這幫虎老娘們。
樓紅英看著他那個樣,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眼前這個男人,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是個大男孩,轉眼五六年過去,已經為人父為人夫了。
可是,他對自已的忠誠度一直沒有變過,從來都是站在自已這一邊維護她。這樣的好朋友,又怎么可能讓他輸呢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