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駕車離開。齊梁坐在地上,抱頭痛哭起來,樓上有業主不滿,罵道:“大半夜的哭什么哭,偷吃不擦干凈嘴,活該。”
喬靜把齊梁拉起來,讓他別在這里丟人了,這可是我要住一輩子的地方,怎么和鄰居們相處。
她要拉齊梁回家,齊梁現在滿腦子都是樓紅英絕望的表情;他推開喬靜,說我的家不在這里,我要回自已的家,說完,把喬靜扔下,獨自駕車離開。
他回到家時,屋里漆黑一片,樓紅英去了哪里?和丁榮這孤男寡女,不會為了報復自已,干出格的事吧?
他坐在沙發上等,等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的。終于在凌晨五點,樓紅英回來了,看見齊梁,紅腫的眼睛充滿了怨恨。
“紅英,你們去哪里了?”
“我們?”
“你和丁榮,去了哪里?”
“去了酒店。”
樓紅英扔下這句話就回房間,倒頭就睡。齊梁卻因這句話而失眠,她做對不起自已的事了嗎?
齊梁就這么坐了一晚,他不知道天亮以后,要面臨什么樣的結局。
八點多,樓紅英起床洗漱,給孩子喂奶,送若若上學,完全把齊梁當空氣,這讓他更加不安。
在送若若上學的路上,樓紅英耐心的和她解釋:“若若,我和你爸的感情出了問題,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,媽媽不快樂,想和他分開,你能理解嗎?”
若若很難過,她說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媽媽這一邊,爸爸傷害了媽媽,那我們就不要他了。
有了若若的理解和支持,樓紅英決定,把齊梁掃地出門。
送完若若回家,齊梁還坐在沙發上發呆。樓紅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草莓,呵呵,那個女人故意宣示主權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多么的諷刺啊!
樓紅英把離婚協議扔到齊梁面前,冷冷的說:“看看沒有意見就簽字吧,今天就把這事處理明白。”
齊梁看都不看,只說,我不離,我們的感情沒有破裂,我還愛著你。
“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了,每次你一說愛我,我都會生理性厭惡。”
齊梁不理,拿起車鑰匙走了;之后幾天,他都沒有露面,樓紅英把離婚協議書寄到了村里,也都石沉大海。
這婚,早晚得離,只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,那就是喬靜住的那套房子,齊梁是用夫妻共同財產買的,她要把這房子要回來。
請了律師打離婚官司;律師告訴她如果你丈夫是自愿贈與,拿回房子的可能性不大,除非他可以出個證明,說這房子是以結婚為前提,以彩禮的形式。
齊梁是不會出證明的。
這事陷入了僵局,而此時的喬靜,知道樓紅英想要把自已這房子收回,便找上門來,趾高氣昂的說:“房子是你男人主動給我的,你有什么資格要回,哈哈哈。”
樓紅英憤怒不已,“你住在不屬于你的房子里,能睡得著嗎?“
“我怎么睡不著,恐怕,睡不著的是你吧?我有人陪,有人愛,吃得香,睡得穩,不像有些人常年獨守空房,寂寞難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