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門派大比將由你們小師妹帶隊,這是她第一次以飛云宗少宗主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眼中。”
“你們這些做師兄的,務必要全心輔助于她,莫要讓她有太大的壓力。”
“本尊不允許出任何差錯,明白了嗎?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四人齊聲回答著。
雖然熱情不高,但他們知道門派大比的重要性,關乎整個飛云宗的榮耀,他們自然會認真對待。
離開凌霄真人的洞府后,陸時卿一瘸一拐,獨自往自己的洞府走去。
“不是,你……”風鶴云指著他便想破口大罵。
“大師兄,算了。”溫玄將他攔下。
“他先是莫名其妙將你打了,又一聲招呼不打便走了,我說他兩句怎么了,他眼里還有我們這些同門嗎?”風鶴云憋了一肚子的火。
溫玄只是搖頭,輕嘆了口氣。
“所以二師兄,你們兩個到底為什么打起來?”洛楚終于有機會問他這個當事人。
“不重要。”溫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,但他清楚必然與沈桑若加入新宗門有關。
陸時卿并沒有他們看到的那樣厭惡沈桑若,反而好像比他們更在意沈桑若有了新的師兄。
他當時也是情緒過于激動,此刻已然冷靜下來。
他也沒心情再和陸時卿計較。
經過這樣一場發泄后,溫玄此刻的心情變得無比落寞,如同瞬間從頂峰墜到谷底。
不知是不是因為打斗用盡了他的全力,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般,只有一副皮囊在支撐著。
他眼中漫上無盡愁容,面對沈桑若加入新宗門的消息,他根本不知該如何調節自己的心情。
“算了,你不想說便罷了。”風鶴云臉色也不太好,“先回去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。”
“不必了,此刻有更重要的事,你們陪我去一個地方吧。”溫玄一步一步走著。
風鶴云和洛楚一左一右扶著他,走出去不遠,便知道了溫玄要去哪里。
這條路,雖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踏足,但曾經的他們走過無數次,怎會認不出來。
三人沉默無言,從未以這種心情走過這條路。
因為腳步沉重,短短的路不知走了多久,終于來到了沈桑若的洞府前。
她的洞府前被打掃得很干凈,正是秋葉蕭瑟的季節,卻沒有一片落葉。
風鶴云和洛楚神情有些詫異,自沈桑若走后,此地幾乎就成了他們的禁地。
但他們很快便明白這是溫玄做的。
溫玄什么都沒說,推開了洞府的門。
原本沈桑若洞府中的各類重要物品都被她帶走,只留下一地狼藉。
可此刻洞府內陳設一切如舊,都是溫玄照著她曾經生活的痕跡重新布置。
就連被她如同雜物般堆在角落的那些他們曾經贈予她的物品,此刻也被整齊放置在離她床榻最近的玉柜上,好好保存著。
好似還會有一少女躺在床上,用明亮的眼睛看過那些物品后,才心滿意足睡下。
仿佛沈桑若從未離開過一般。
見到這樣的場景,風鶴云和洛楚不由得恍神,怔在了原地。
“二師兄,你……”洛楚喉嚨涌上幾分酸澀。
溫玄無比珍惜又貪婪地看著洞府內的一切,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,向床榻邊的那個玉柜走去。
他的指尖劃過玉柜上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