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知禮解釋著剛才發生的事,一副被人誤會后,委屈又心寒的模樣。
眾人沉默了一瞬,只覺得好似有一股茶味飄出來了。
一旁的凈心道人根本沒眼看,根本不愿承認這是自己的徒弟。
罷了罷了,好歹是和人家道歉了,不堪些便不堪些吧。
宋未言更是滿頭的問號,這人怎么三言兩語便讓他成惡人了,便成他的不是了?
“我當真是真心實意想要和你道歉,桑若。”時知禮語氣相當真摯。
還要繼續說什么,被吱哇亂叫的宋未言打斷:
“停停停!我們小師妹的小名是你能叫的嗎?誰和你關系那么好了?少和我們小師妹套近乎!”
宋未言察覺到時知禮的意圖,趕忙將沈桑若護在身后,炸毛得像是護崽的老母雞一樣。
“啊,我只是想緩和與桑若的關系。”時知禮裝作無辜。
好歹是相識多年的朋友,當然知道該如何惡心對方。
宋未言果然齜牙咧嘴,“你故意惡心我是吧?非要和我作對?你再用這要死不活的模樣喊我們小師妹小名一次,我絕對撕了你的嘴!”
“可是你們小師妹也還沒有說什么呢。”時知禮說完,兩人的目光都看向沈桑若。
像是在等她這個“青天大老爺”斷案。
于是在時知禮期待的目光中,她笑著張唇,緩緩吐出幾個字:“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模樣。”
時知禮:……
“好吧好吧。”時知禮退去滿身的茶味,一秒變回正常的模樣。
這茶藝他用著也挺不習慣的。
沈桑若沒有說話,等待著時知禮接下來的舉動。
剛才像是借著茶藝給自己套上了一層面具,各種行為都比較放飛自我。
此刻換回真實的他,時知禮難免有些緊張和局促。
他深吸一口氣,雙手抱拳對她鞠了一躬,語氣無比鄭重道:
“沈道友,從前是我在對你沒有任何了解的情況下,僅憑自己的想法主觀臆斷,對你產生了極大的偏見,出言中傷于你,實非君子所為。”
“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,沈道友的品行和能力等各方面皆是無可挑剔,凝華宗少宗主之位毋庸置疑,甚至在我對你表現出明顯偏見的情況下,我在秘境中陷入危機時,你還能放下恩怨救我一命。”
“此等胸襟心性讓我自愧不如,實在是羞愧難當,算上解決崖瀾放我們出來和恢復我的神魂,沈道友一共救了我三次,這份恩情,我銘記在心。”
“今日當著眾多人的面,我真誠地向沈道友道歉,為我曾經做錯的一切,希望沈道友能夠不計前嫌,原諒我。”
時知禮一字一句說得清晰響亮,在靈力的加持下,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,沒有半分糊弄的意思。
拿出了十足的態度。
光是這般坦蕩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便只有極少的人能做到,更別說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。
可見凈心道人在教導時知禮上確實花了不少功夫。
除了不知禮數這件事,嗯,估計是很難掰回來了。
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沈桑若沒有為難,大方原諒了時知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