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大人,您受苦了!”
詔獄之中,國子監司業靳經亙正恭敬地對著韓爌行禮。
國子監乃是明朝的最高學府,相當于后世的大學,還是其中最頂尖的那一所。
而祭酒就相當于校長,司業就相當于副校長。
靳經亙看著韓爌幾人,關切的道:“幾位大人,錦衣衛的人沒為難你們吧?”
錢謙益陰沉著臉:“雖然沒有折磨我們,但在這里待著可不好受。”
周延儒:“陛下聽信奸臣讒言,你可得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啊!”
幾人坐在稻草上,蓬頭垢面。
不過看起來倒是沒有傷勢。
韓爌看向靳經亙,問道:“你怎么如此輕易就進來了?錦衣衛的人不管?”
“大人多慮了,錦衣衛的人見錢眼開,給點銀子他們就當沒看見了,甚至還讓我與諸位大人獨處。”
靳經亙又道:“言歸正傳,幾位大人,外面諸多同僚與監生都期盼著大人們能快點出去呢!”
“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?”
靳經亙深吸了一口氣:“陛下不但將眾多官員關押起來,還抄家連家人都不放過。”
“偏偏陛下還什么證據都給不出,如今外面是人人自危,同時也替眾多大人感到不忿,覺得你們都是被冤枉的。”
韓爌與附近幾人對視了一眼,彼此皆是松了一口氣。
他冷哼一聲:“哼,我等一世清廉,忠君報國,陛下如何來的證據?不過是欲加之罪而已!”
靳經亙如今也堅信幾人都是被冤枉的了。
甚至不止是他,許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。
他嘆息一聲:“唉,陛下聽信奸賊的讒言,導致諸多忠直之士身陷囹圄,當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啊!”
“如今大明內憂外患,該如何是好?”
“幾位大人,還請教我!”
靳經亙此人算不上大公無私,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。
雖然犯了一點小錯,但崇禎也沒有揪著不放,倒是沒有失去自由。
如今靳經亙之所以進入詔獄請教幾人。
一來是自以為為了大明好,二來也是想著以后能傍上韓爌他們的大腿。
韓爌嘆息一聲:“為今之計只能先想辦法讓我們出去了,然后才能想辦法讓陛下醒悟。”
靳經亙面露難色:“可是……陛下那邊……”
韓爌一擺手:“陛下應該是被許青那奸賊蒙蔽了,如今什么證據都沒有,陛下非但沒有殺我們,甚至沒有對我們用刑,說明陛下也在懷疑、在觀望!”
“那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我們需要給陛下一點壓力,讓陛下知道大明不是皇帝可以為所欲為的,這次他可謂是犯了眾怒了。”
“與士大夫共治天下,而不是將士大夫當做家奴一般為所欲為。”
韓爌斬釘截鐵的道:“我要你們煽動輿論,給陛下施壓!”
他湊到了靳經亙耳邊低語了起來。
后者神色一驚:“這……這會不會鬧出大事啊?”
“哼,這個世界終究需要讀書人治理國家,這次陛下毫無證據,他難道還能將所有人都殺了不成?”
韓爌說著,又補充道:“當然,你們必須掌握好分寸,切莫把皇帝逼急了。”
…………
時間一晃,又是兩天過去。
這一日,許青帶著自己的親衛軍與崇禎來到了白桿兵的駐地。
身后還跟著長長的一排板車。
崇禎打開了直播。
“喲喲喲,陛下終于開播啦?”
“這是又要打仗了嗎?”
“打仗好,我最喜歡打仗了!”
剛剛開播,便涌進來了大量的網友。
不一會的功夫便是突破了數萬,甚至還在快速增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