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被許青煽動百姓打了自己一頓,本以為能很快報仇,卻想不到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大。
此時,一個下人走了進來。
“老爺,劉紹元劉大人求見!”
“劉紹元?”
在場眾人都是一愣,有些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。
有人提醒道:“就是上次十萬兩白銀,賣給我們許青造反消息的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那混賬十萬兩白銀賣給我們假消息,他還敢來?”
“不對,那家伙出賣許青,那姓許的沒找他麻煩?”
“媽的,那個狗東西!”
說起劉紹元,他們都是又驚又怒。
一個個義憤填膺。
驚的是劉紹元沒出事,怒的是劉紹元做的事。
他們付出了十萬兩白銀的代價。
甚至還承擔了白桿兵一路的伙食,費時費力又費錢。
若不是他們盡心竭力,白桿兵哪能這么快入京。
結果白桿兵入京非但沒有對付許青,反而他們的保護傘沒了。
這簡直能把他們氣死。
真正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范永斗深吸一口氣,恢復了平靜。
“既然來了,那就由我去會會他吧!”
“把人請到大廳去!”
他們如今所在的乃是一個特制的房間,為了防止錦衣衛偷聽,這個房間外四周都是空的。
不一會,大廳之中范永斗見到了劉紹元。
“哎呀,劉大人大駕光臨,在下有失遠迎恕罪恕罪。”
民不與官斗,無論如何說劉紹元都是一個官,更是錦衣衛。
即便范永斗再不喜,再有錢也不能絲毫臉面不給。
再說如今朝廷上的靠山沒了。
喝茶的劉紹元站了起來:“范掌柜,真是叨擾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,快快請坐!”
范永斗招呼劉紹元坐下,又是嘆息道:“劉大人把我們瞞得好苦啊!”
他只敢嘆息,不敢喝罵。
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白桿兵入京是皇帝的意思,也是皇帝的謀劃。
劉紹元說到底也算是給皇帝辦事。
自己有意見,那不是對皇帝有意見嗎?
劉紹元笑了笑:“范大人有所不知啊,其實我也只是奉上面的命令而已,實在不是有意相瞞啊!”
范永斗早有猜測,自然不會吃驚。
劉紹元卻是解釋道:“實不相瞞,陛下的計劃并沒有把你們算進去的。”
“哦?”范永斗頓時來了興趣。
不過也沒全信,或許是皇帝怕消息傳出去不好聽呢?
劉紹元接著道:“找你們其實是侯爺的意思,你們懂的,銀子全部都落入他口袋了。”
范永斗一驚,也是恍然大悟。
十萬兩銀子入了許青口袋,而皇帝卻省下了白桿兵入京的時間跟糧草。
這兩人都賺了。
那誰虧了?
自己等人啊!
“嘶……”
“這小子好狠的算計啊!”
范永斗這么想著,卻不敢出聲。
卻聽劉紹元接著道:“陛下也夸贊過你們在白桿兵入京這件事上做出的功勞。”
范永斗生氣的同時又是松了一口氣。
看樣子皇帝還不知道自己等人的事。
“那不知今日劉大人有何貴干?”
劉紹元客氣的道:“是這樣的,侯爺說他缺錢了,想要找范掌柜等人借點錢用用,一年一百萬兩就夠用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