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掃了她一眼,微微一笑:“不逗你玩了,你以后怎樣可輪不到我安排。”
“您……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,這一兩天就要將你送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柳如是臉色煞白,眼神晦暗。
自己又要被賣出去?
她自幼家貧,自小就被掠賣到了訓練歌姬的歸家院。
就在數天前,有人將自己買走,并帶到了怡紅院。
她原以為以后能做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歌姬,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卻想不到還要經歷轉賣,誰也不知道下家對自己是好是壞。
甚至讓年僅十一的自己開始迎來送往。
柳如是泫然欲泣,輕輕地拉著老鴇的裙角,哀求道:“不要把我賣走,我……我會好好學藝的,一定把歌唱得好好的。”
老鴇嘆了一口氣,她經營著一座青樓,又何嘗不知道這里面的艱難?
可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啊!
有哪個女的不希望在家相夫教子,非要出來賺這種臟錢?
就連自己難道就喜歡當老鴇嗎?
自己都身不由己,更別說小小的柳如是了。
就連多少男人在這個世道都是朝不保夕。
老鴇輕輕拍了拍柳如是的肩膀:“唉,真是苦命的孩子!”
她不知道是誰讓自己尋來柳如是,但也知道不是自己能得罪的。
老鴇還想要說些什么,她看向一樓的目光忽然一愣。
“咦?咦??”
她神情呆滯,仿佛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。
“我一定是在做夢,這里怎么會有太監呢?”
并不是太監不能來,而是太監不愿意來啊!
那玩意都沒有了,來這里不是讓人笑話嗎?
再說了,一個太監沒事來這里,讓皇帝怎么想?
是不是沒切干凈?
那就再切一次!
與此同時,其他人也是發現了兩名太監。
一個個瞪大了眼睛,太監逛青樓他們是第一次見到啊!
頓時,全場目光都是投向了高順宇兩人。
高宇順擺了擺手:“諸位不必理會我,接著奏樂接著舞。”
【哈哈哈,劉皇叔是您嗎?】
【笑死我了,這些人那懵逼的目光也太逼真了吧?】
【太搞了,讓太監逛青樓。】
【全場都懵起來了。】
老鴇快步趕了過來,神色有些忐忑:“兩位公公,這是在干嘛啊?”
她先入為主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哪有太監逛青樓的?
必定沒有好事。
高宇順瞪了她一眼:“怎么?我們不能來?”
“能,自然是能的,歡迎光臨。”
老鴇哭笑不得,你一個太監來這里能干嘛?
要是看著看著,惱羞成怒怎么辦?
畢竟別人能玩,自己玩不了,誰能忍受?
“兩位公公這邊請。”
老鴇只能領著兩人往一處走去,并吩咐人上酒上點心。
待兩人坐下后,她試探著問道:“兩位……要姑娘陪嗎?”
砰!
高宇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我們來喝花酒,你說要不要姑娘?是怕我們不給錢嗎?”
“不不不……我沒有這個意思!”
老鴇嚇得花容失色,這些太監真是太難伺候了。
她怡紅院自然有背景,倒不至于怕太監。
但問題是兩名太監來這里,實在是太過古怪了。
誰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?
是不是奉了皇帝的命來的?
來調查哪些官員喝花酒?
要是得罪了兩人,回去添油加醋一番,不得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