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巴掌聲與慘叫此起彼伏。
剛剛說話的幾十人,紛紛被她們的伴侶抽著巴掌。
“媽的,我在龍國忍你好久了,終于能抽你的大嘴巴子了。”
“爽,真爽啊!”
“龍國也真是的,居然不能打女人?在我們非洲,可是隨便打的。”
“兄弟們,教教她們非洲的規矩。”
直接便是全武行,一個個仿佛黑猩猩的身影朝著那些嬌弱的身軀拳打腳踢。
發泄著這些時間里,在龍國被壓抑的暴力沖動。
給這些來自象牙塔的人,講述屬于野蠻世界的道理。
野蠻世界的道理,就是——拳頭!
他們可懶得跟這些人講道理,直接拳頭伺候。
慘叫聲愈演愈烈,原先還有些許的咒罵聲,但很快便化作了求饒聲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“不要打了,我聽話,我聽話。”
“求求你們,不要再打了。”
“我什么都聽你們的。”
“嗚嗚嗚……我不回去了,不要再打了。”
再也沒有人要求講道理了,一個個都聽話得不行。
感受著渾身的劇痛,抬起沉重的眼皮。
她們將目光看向四周看戲的路人,本來還帶著些許希望的心徹底死了。
在龍國,被人這樣打肯定有人出來阻止。
但在這里?
沒有,一個都沒有。
反而看得津津有味,甚至眼中都沒有絲毫憐憫。
一顆心直往下沉,她們已經能遇見未來的悲慘生活。
奧蘭多居高臨下地看著沐枸:“很好,以后我說的話就是圣旨,知道嗎?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!”
沐枸縮了縮脖子,生怕又被打。
聽著圣旨二字,她回憶起了當初對方的承諾。
淚如雨下,忍不住問道:“你曾經答應過我,要對我好一輩子,會把我說的話當圣旨去執行,你……”
奧蘭多仿佛看傻子一樣:“答應了的事就要去做?”
他一把捏住了沐枸的下巴,獰笑道:“你還答應過你父母,長大之后要孝順,要成為一個對社會、對國家有用的人,你做到了嗎?”
“你答應過他們,長大以后會自尊自愛,你做到了嗎?”
“你沒有,你甚至把這些事當成笑話告訴我。”
說著,奧蘭多反手又是一巴掌:“賤貨!”
這一巴掌很重,卻完全比不上心中的痛楚。
沐枸想起了家人,想起了被驅逐出境的時候。
家人并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幫助,反而是對自己的怒罵與排斥。
“五年不回家,也五年沒往家里打過一通電話,現在一開口你就是這種消息?”
“你知不知道,隔壁村鎮的人是怎么笑話我們一家的?”
“老子臉都被你丟光了,你爺爺也氣得住院了。”
“滾,老子當沒有你這個女兒,你既然喜歡那玩意還跟他結婚,那就和他一起去非洲吧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妹妹過幾天就訂婚了,雖然男方家世一般只能給三萬彩禮,但至少比你這么個玩意好。”
“趕緊滾,我告訴你,別給你妹妹丟臉。”
回想起那一日,沐枸眼角的淚水就不自覺地滴落。
妹妹……應該會很幸福吧?
兩人相親相愛,一起建設小家庭。
有家中長輩的關愛,有夫妻之間的扶持。
又有龍國安穩繁榮的美好環境,生活得多么美滿啊?
自己呢?
是何時走到這一步的?
又是何時開始崇洋媚外的?
又是何時開始,對默人搖頭乞尾的?
是從對家庭的鄙夷與疏遠,還是從對祖國的不屑開始?
亦或者,僅僅是管不住雙腿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