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絕對不是什么業火,這種力量來自于陰邪黑暗,不可能是業火。”
柳乘風搖頭否認。
“但,它有業火的底色。”
郁環蕊比柳乘風更了解神祭業火境。
“奶奶的,我并不相信什么業火滅了一個古國,絕對不是。”
柳乘風冷笑,他可以感受到這種力量,并非是源自于業火。
它與黑氣很相似,就不知道,這種力量是從何而生,修神者練不出這種力量。
郁環蕊輕輕嘆息一聲,沒說。
看到地下密密麻麻的業火怨靈,她神態哀傷。
“他們本是死去之人,卻因陰邪之力寄生。”
郁環蕊輕輕嘆息。
“比起外面被焚燒成灰,最終只剩怨念,誰更慘?”
柳乘風不由苦笑。
越是深入,地下陰邪力量越積越多,這里的業火怨靈也越強大。
它們卻不會攻擊柳乘風,因為他身上的太陰體有怨煞之氣,與它們親近。
反而想攻擊郁環蕊,郁環蕊以強大的劍氣撐開,擋住業火怨靈。
“小心——”
穿過地下裂縫,陰邪之力環繞,如擇人而噬。
郁環蕊劍氣庇護,籠罩柳乘風,帶著他穿過一個又一個險境。
憑柳乘風的實力,想穿過一個個險境,那是十分困難之事。
最終,穿入地下深處,此地如一個大坑。
似乎有某種力量透過大地,擊沉于此。
大坑之中,陰邪濃郁如水,積成如池。
池中有一古符,殘缺不全,如令,蘊大道,生符文,藏有天威。
正是此符,如天地之鎖,牢牢拽住陰邪之力,才未全部逸出。
池中有黑氣,如小蛇游走,吸陰邪之力,欲壯大己身。
“天卷——”
看到池中景象,郁環蕊驚呼一聲。
“天卷,傳說是真的,九霄古煌國藏有天卷。”
柳乘風也意外,天卷如符,殘缺不全。
傳說,天卷乃是天地所生,是天道殘片,不知真假。
“我也未曾見過。”
郁環蕊輕搖頭,太多未解之謎。
“這老東西,果然在這里。”
指端的星光閃爍,柳乘風盯著池中黑氣。
它正吸收陰邪之力,壯大自己,但,天卷對它產生一定壓制。
“此力就是來自于大葬地的陰邪。”
郁環蕊知道的還真不少。
黑氣在池中,業火怨靈對其有所顧忌,都不敢靠近,似乎會被吞噬。
“當年古國被滅,陰邪之力溢出,卻被天卷所縛,只有帝城受影響,才會有業火怨靈。”
郁環蕊推算形成一切的大概。
“那也不是業火滅了九霄古煌國,是陰邪之力,只不過它有業火底色罷了。”
柳乘風十分肯定,什么業火天譴,無稽之談。
“只怕是人為。”
柳乘風看著郁環蕊。
“姐姐,你說,有什么原因,會讓人滅了九霄古煌國?罪惡深重嗎?”
柳乘風懷疑,這不可能有什么罪惡深重。
郁環蕊嬌軀顫抖了一下,強大如她,花容發白,緊握雙手。
指尖都插入肉中,沁血痛疼未覺。
柳乘風掰開她的手指,嚼碎山丸,為傷口敷藥,不由心疼。
“姐姐,也知道。”
柳乘風緊扣著她的五指,不讓她緊握。
郁環蕊回神,想甩開,甩不開,只好作罷。
郁環蕊深深呼吸,看著陰邪之力,輕輕嘆息一聲。
“能有什么罪惡深重。”
聲音低回婉轉,凄美含悲。
“姐姐是九霄古煌國的弟子嗎?”
柳乘風已經猜測到了。
“曾經的皇室公主,唯一幸存者。”
郁環蕊輕輕說道,沒有淚水,雙目無盡哀傷,哀婉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