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柔柔帶著柳乘風逛劍廬,穿街走巷,不時傳來她的歡快笑語。
她這位劍廬大師姐,好久未曾如此歡愉開懷。
在長街攤前,吃吃零嘴;在短巷老鋪,買買小飾物……
又或者兩人坐在臺階前,吃著小零點,吹著風,晃著腳,舒服愜意。
劍廬安全無險,柳乘風松懈自在,偷得浮生半日閑,跟隨魏柔柔享受難得的愜意。
魏柔柔時而在前,為叫柳乘風快點,急著去買老店甜點。
時而與柳乘風挽手,漫步老街,觀池聽風。
…………
大姐姐的她,笑靨如花,開懷如小姑娘,把正事都拋之腦后。
路上還遇到蕭寒夜,看到他們親昵開心,雙目都噴出熊熊怒火,咬牙切齒。
魏柔柔懶得理會,拉著柳乘風便跑。
柳乘風也不計較,跟隨她放松撒歡,把劍廬逛遍。
“徐天師的確了不起,劍廬經營得好呀。”
最后,柳乘風都不由感慨,讓他教一個徒弟容易。
教出這么多優秀弟子,還把劍廬經營如此繁榮昌盛,自在開明,的確是天才。
“是呀,師尊的確不易。”
歡愉滿懷的魏柔柔輕輕嘆息,收斂笑容,溫嫻美麗。
“你又有什么心事了?”
柳乘風順手把她秀發夾于耳后。
“這擔子,師父要擱我肩上了,不知要挑到什么時候。我倒羨慕你,走天涯,行萬域。”
“好了,不說了,再不把你帶去,我要挨罵了。”
魏柔柔一攬自己秀發,捋到底,柔順,帶柳乘風回去。
劍廬古堡之中,徐天師已在等待,第一鑄劍師的他,出奇的有耐心。
“我該說是你們迷路了呢,還是你把我家丫頭拐跑了呢?”
徐天師搖頭,大笑。
徐天師白發如霜,四臂如龍,哪怕是收斂,一股神威撲面而來,如火山巨神,威鎮四域。
徐天師,不僅是第一鑄劍師,他還是一位可怕的封神者,差一步便可創神道。
“師父,柳兄還瞧不上我這個鄉野姑娘,哪來拐跑。”
魏柔柔落落大方,夾發耳后。
柳乘風收斂心神,見過徐天師。
第一鑄劍師,并非僅會鑄劍而已,他自身極為強大,可鎮一方神國,威懾百國千教。
只怕主神之下,難有敵手。
“老夫好奇,你是到了五煉沒有,你血海比我大。”
徐天師不轉彎抹角,直接問了。
魏柔柔秀目撲閃撲閃,晶瑩閃亮,等著柳乘風的答案。
“若是天師給我五煉靈灶,我也能煉上一煉。”
柳乘風坦然一笑,也不藏拙。
“五十里血海,這是怎么練到的。”
徐天師心里有準備,還是抽了一口冷氣。
“五十一里。”
柳乘風坦然相告。
魏柔柔震驚,輕捂嘴,就算早有猜測,還是被震撼到。
“練到什么品了?”
徐天師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斂心神。
“四煉先天,若是給我五煉靈灶,也能上先天。”
柳乘風如實相告,并非是裝,陳述事實罷了。
“血海還可憑借,品次,這是必須要天賦與奮勇,這是怎么樣的修練法——”
“也不必告訴我。”
徐天師震撼,輕擺手,并沒有打探柳乘風隱私之意。
血海五十一里,要么上更強大的心法,要么擁有更強大的神血,兩者缺一不可。
但,品次,必須要自己苦練,奮勇直前,有驚人無比的天賦,才能達到先天。
魏柔柔秀目撲閃晶瑩,秋波瀲滟。
“與你比,我這輩子快不成了。悟道萬年,一直開創神道未成,在想,是否退而求其次。”
“是否去苦參,能否創出血海神藏的神卷,不敢求極品、先天,中下品足矣。”
徐天師說出自己的苦惱與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