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兄煉器,我能旁觀呢?”
魏柔柔好奇,撩發,夾于耳后。
柳乘風看了一眼徐天師,索性留下來鑄煉。
“你煉,老夫不打擾了。”
徐天師矜持,含笑負手而去。
天下第一的他,要圍觀別人鑄煉神器,他拉不下這個臉,便走了。
柳乘風也不客氣,取靈灶,起銀火,運轉心法,血氣流轉。
爐熱火旺,柳乘風火候控制精準無差,這才投入吞天龍道礦。
魏柔柔自幼跟隨徐天師,眼光毒辣。
見柳乘風運氣血、御火候,精準到絲毫不差,得心應手,魏柔柔自嘆不如。
銀火如舌,舔吞道礦,滲入其中。
吞天龍道礦,極品,比金龍、鳴鳳道礦更強大,更難煉。
它入爐,便錚錚鳴響,甚至反吞銀火,如虛淵無底,能把銀火吞盡。
若是此時控火不及,未能追上,必定失敗。
柳乘風冷哼,神血咆哮,血氣如虹,使得灶火如同炸開,火力暴漲。
銀火如浪,驟然升溫,熾亮無比,呼嘯著狂灌入吞天龍道礦之中。
本欲反噬銀火的道礦,反而被一下子灌滿。
在柳乘風掌御之下,銀火霸道,煉其為汁,絲毫無反抗之力。
礦化汁,銀火翻滾,淬其精華。
柳乘風大喝一聲,起真血,化巨錘,重擊焠之。
每一擊,時緩時慢,節奏起伏,如敲響樂章。
快時,綿綿密密,慢時,天輪轉動,快慢交織,如雨打落,如雷驚炸。
看著柳乘風錘煉,宛如天神錘天兵,錘擊樂章,在天地回蕩,大地鳴和。
魏柔柔是識貨之人,不由驚嘆不絕,單是錘擊之術,足可讓她窮盡一生。
去蕪存菁,淬劍成形,劍氣起,寒光綻。
“劍成——”
隨著柳乘風一聲大喝,起劍出爐,劍芒綻放。
吞龍神劍,劍起龍吟,吞四方。
“好劍——”
一聲大喝,響自于徐天師之口,他也驚嘆不絕。
作為鑄劍師,他還是忍不住圍觀,看到忘神之時,忍不住喝彩。
“五階不易,我不放心,便來看看。”
徐天師老臉一紅,不好意思,干笑一聲,忤著不走了。
雖是借口,但也是實話,極品道礦,一口氣五階,難于上青天。
他這位天下第一的鑄劍師,也沒絕對把握。
柳乘風未多言,快馬加鞭,把吞龍神劍投入爐中,再起銀火。
吞龍神劍入爐,錚錚鳴響,不甘被錘煉。
柳乘風起真血,鎮壓之,銀火吞沒,再投吞天龍道礦。
但,僅是此還不夠。
“給我開——”
柳乘風大喝一聲,滾滾無窮的生命真火噴涌,虛無終灰熾亮,化作吞天真火,傾瀉而出。
吞天真火獨一無二,噬萬物,吞無窮,瞬間把吞龍神劍融煉。
吞龍神劍哀鳴不絕,難抗真火。
火候成熟之時,柳乘風再喝,虛無終灰轉化,吞天真火化作天龍神炎。
天龍神炎滔滔,灌注入吞龍神劍之中。
得天龍神炎,剛才還哀鳴不絕的吞龍神劍頓時振奮,如大快朵頤,大吞天龍神炎。
天龍神炎滔滔灌入,吞龍神劍氣勢更盛,劍氣沖萬里,劍芒耀九洲。
劍吞龍,懾十方,一劍驚絕千古。
“這樣也行,比我手法強千百倍,老夫不能為也。”
如此手段,震撼住了徐天師師徒兩人。
天下第一的徐天師,可以一邊以大道真火、無窮神力蘊養四煉兵器,一邊進階鑄煉之。
但,絕對做不到如柳乘風這般,以生命真火轉化淬煉蘊養。
而且,這等手段蘊養淬煉,比他好十倍。
魏柔柔秀目明亮,撲閃晶瑩,驚嘆傾慕,如此鑄劍,實在是太驚艷了。
“鑄劍仙技,不存人世間了。”
魏柔柔心悅誠服,為之傾倒。
灌入吞天龍道礦,錘鑄煉之。
柳乘風掌爐御火,絲毫不差,精準到連徐天師都自嘆不如。